最先发现舞希月的是团儿。她脸色惨白,跌跌撞撞跑去告诉洛小梅。洛小梅跟着团儿,跑到舞希月住的屋子力量,见舞希月跌倒在地上,脸色青紫。“姐姐,姐姐你怎么了。”洛小梅害怕地摇着舞希月的身子,呼喊着,可她却怎么都不动了,“姐姐,你别吓我。呜呜,刚才你还好好的呢……”团儿这会儿已经镇定下来了,抹着泪,道:“小主,咱们先把姐姐搬到床上去躺着吧。”洛小梅六神无主,心如刀割,听团儿说得有道理,便点了头。两人搭手,把舞希月抱起来,可刚抬起来,团儿脚下一滑,三人齐齐倒下去,乱作一团。洛小梅懊悔地擦着舞希月脸上的灰尘,哭泣道:“希月姐姐,对不起,都是我,太没用了……”这时,小绳子拄着一根棍子一瘸一拐地过来了。“小主,这是怎么了?”小绳子伪装得很好,洛小梅和团儿根本不怀疑他。他见到屋内的景象,扔下手里的棍子,忙跑了过来。“小主,交给奴才来吧。”他轻轻松松就把舞希月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到了床上。团儿一脸感激。“幸亏有小绳子,要不然,我和小主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洛小梅心急如焚。“希月姐姐先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她上下检查着舞希月的身体,立刻发现了她手上的两个血印子。“这,这是什么?”团儿凑上前,却摇了摇头。小绳子道:“倒好像被猫咬的牙印子。奴才小时候被猫咬过,就是这样的两个牙印。”团儿想了想,道:“方才好像确实听到了猫叫声。”“我来了这么多天,从未看到景阳宫有猫呀。”洛小梅皱着眉,思索着,“再说,就算被猫咬了,姐姐又何至于昏迷不醒?”她伸出手,摸了摸舞希月的额头,又触碰了自己的额头。惊道:“呀,姐姐烧得厉害。不行,得请大夫来看看才行。”“可小主,我们被禁足了,出不去呀。”团儿忧心道。小绳子一咬牙,做出为难的样子,“小主,还是奴才翻墙出去吧。”洛小梅看一眼小绳子脸上的青紫,摇摇头,“就算你不顾身子有伤,翻出去了,难道叫太医也跟着翻墙进来吗?”“那可怎么办呢?”小绳子和团儿急得团团转。还是洛小梅最先想到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还是我去求外面看门的公公行个方便。”打定了主意,她立刻回自己的屋内,找出了攒的所有银子,快步跑到景阳宫的大门前。“救命啊——”她使劲敲门,喊着,“景阳宫内有人生了疾病,求公公们可怜可怜我们,帮着请个大夫来吧。要不然,就要出人命了。“只要你们肯开门,叫我给多少银子都成。”说着,她立刻就从门缝里,往外塞了一包银子。“这是一点小意思。等请来了太医,我再给公公们喝茶的钱。”那一包银子很快被人拿走了。洛小梅依稀听到外面有人掂着钱袋感受重量的声音。“姐姐快低声些。你们是在禁足中,难道光彩吗?”传来一个太监的尖细的嗓音,看来,他是把洛小梅当成了景阳宫的宫女。“不过,既然姐姐给了银子,小的们一会就去太医院拿些药来。”洛小梅着急道:“不行,我们的人病得重,得太医亲自来看才行。”那太监连里面人得的什么病都不知道,还说拿药来,恐怕是敷衍的话。洛小梅慌得手脚都冰凉了。小绳子则是在旁,露出看戏的表情。外面的看守太监是不会开门的,就算开门了,也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时候。这一点,他早已料到,所以他不慌不忙。那舞希月的命,他是要定了。团儿见状,抢着上前,捏了捏洛小梅的手,小声道:“小主别急,让奴婢来。”随即她高声对外面喊道:“不满几位公公,得病的不是一般人,是我们小主。小主突然发病,昏迷不醒。我们担心小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万一皇上怪罪下来,我们可谁都担不起。“几位公公若能行个方便,将来皇上知道我们小主能得救,也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必然不会亏待了几位。”洛小梅给了团儿一个赞赏的眼神。她也是关心则乱,竟然想不到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他们。果然,外面几位公公的声音里,有了慎重。“你说得病的是你们小主?她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病了?”“就是说呀,小主忽然得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了。就请几位公公高抬贵手吧。”外面安静了下来。洛小梅只得又往外塞了一包银子。“公公们,不是十万火急,我们也不会难为你们。”停顿片刻后,大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刚开了一个一人能通过的小缝,洛小梅就挤了出去。“小主……”团儿急忙跟上。洛小梅跑了几步,停下来分辨方向。她是个路痴,又很少出门。忽然,她想起来了,希月姐姐曾带她去过太医院。这么一回忆,很快就记起来了太医院的方向。这时,团儿也赶了过来。“小主,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也不知道太医院有没有人当值。”洛小梅目光坚定地道:“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一定要救姐姐。团儿,姐姐身边不能没有人,你去屋里看着姐姐,给她喂点水。”停顿几瞬后,她又补充了一句:“只许你看着她,不许旁的人靠近她。”不经历生死关头,人不会成长。何况洛小梅并不傻,她猜到,姐姐的症状,怕是中毒,不知是谁下的黑手。她所说的旁人,指的是藏在暗处的人,她对小绳子,丝毫没有怀疑。团儿听话地点头,目送着小主跑远。回忆刚才小主的话,不让旁的人靠近希月姐姐。旁的人?可景阳宫就这么几个人啊。这时,团儿远远看到小绳子。难道,小主是怀疑小绳子?团儿心内虽然疑惑,但多提防一点总没有坏处。:()嘎嘎乱杀,娘娘她是黑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