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明莫名奇妙地被接来兵营,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周听澜。
“澜儿,我么这是?”
周听澜解释道:“城中近期流传了些不好的流言,父亲宽心在兵营中住下便是。”
她又想起自己之前回家收拾东西发生的事情,更加坚定要让父母住在兵营的打算。
真是的,北疆城内可真是什么人都有!
周听澜回家收拾东西时,城中小偷欲乘家中无人之时盗窃破屋内仅剩财务,她进门便瞧见正在屋内翻找东西的小偷。
她笑眯眯开口:“请问你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小偷没注意道:“想找些银钱,不过这家人真穷,连点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等等——小偷似乎反应过来,他机械地转头,直接撞入周听澜眼中。
“你是谁?”
周听澜步步逼近小偷,沉声道:“我就是你口中说的穷鬼。”
她拿着旁边的扫帚,一把打下去:“叫你来我家偷东西,真是活腻歪了!”
“别,别打,我错了!”小偷连连求饶,想逃又被周听澜抓回来。
周听澜将鼻青脸肿的小偷绑在屋内,其头顶正好便是屋顶破洞所在之处。
她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临走时道:“你就替我们家承受下城中百姓的热情款待吧。”
周逸明听闻破屋被城中百姓砸毁及小偷窃盗之事后,他顾不得心疼财物,流泪独自悔恨。
“是我无用,没能照顾好你们母女。”
乔氏也随丈夫一道哭了起来。
周听澜强力忍耐胸中愤意安顿好自己父母,回到谢泽川营帐商讨计策。
兵营外聚集的人愈加多起来,周听澜放下手里幔帐,收回视线:“得先稳定兵营外聚集的城中百姓。”
秦斯年犯难道:“兵营将士多为城中青壮,自不可动用武力驱逐。”
营帐中陷入沉默,许久,周听澜提议:“不如咱们将计就计,对外宣称我已经被你们关押,移交官府,待陛下定夺。”
“不可。”谢泽川不赞同道。
“又不是真的关押,况且你忘记官府主簿乃我父亲昔日门下门客吗?”
周听澜越想越觉得可行,当即便开始劝说谢泽川答应。
谢泽川拗不过周听澜,求助般望向秦斯年,希望他也来帮忙劝说一下,却发现他正开好戏似瞅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他一记白眼狠狠瞪去,秦斯年见此,朝谢泽川摊手表示自己也觉得周听澜提议可行。
“泽川,我觉得周姑娘提议不错。”
谢泽川愤愤道:“哪里不错了?”
真是帮倒忙的兄弟,不要也罢,哪知眼睛看出来不错的。
周听澜眼底饱含坚定:“谢将军,你就让我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