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学校周围有仿古街,还有小吃街,我没去过,但是应该都还不错。”
于望远看着并没有开心多少,却依旧点点头,说道:“好。”
于是苏青又带着于望远在学校周边的仿古街和小吃街走了一圈。
于望远像一个沉默的影子,静静走在苏青身侧,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店铺都没能吸引到他的目光。
偶尔苏青讲话的时候,那双眼睛才会泛起一点儿光彩,然后顺着苏青的示意去看一看。
大多数时候,于望远都只是在沉默地走路。
最后等得时间差不多了,看着于望远像是平静下来,苏青才细细叮嘱了一番,然后将人送上了公交车。
又到了一周周六,苏青收拾好后坐公交车去了于望远家里。
于妈妈一如既往地温柔热情,只是没在客厅看见于望远。
于妈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苏青去于望远房间,反而站在客厅和苏青说道:“小苏啊,你自己去敲门吧。”
像是无可奈何,又像是暂且忍让,于妈妈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脾气很大,我和他爸爸一靠近他房间门口,他就要发脾气。”
“以前明明是很乖的孩子,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于妈妈的轻声抱怨里,苏青自己走到于望远门前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于望远烦躁的声音:“我说了别烦我!”
苏青顿了一下,理解了于妈妈的意思,他也第一次见于望远这样不同寻常发脾气的一面。
稳下心神,苏青淡声道:“小于,是我。”
里面传来一阵桌椅响动的声音,像是慌张中带动桌椅发出的动静,还有垃圾桶被踹倒的声音。
下一秒,房门哗一下被拉开,于望远站在门侧,苏青提步走进去。
紧接着,苏青一愣,脚步僵在了原地。
那些经年散发着腐臭的噩梦
在此刻全部被唤醒。
反应过来之后,霎时间,苏青就想转身离去。
身后握着门把手的于望远却咔哒一声,关上了房门。
苏青神色已经冷了下来,却还在竭力保持平静,沉声说道:“让开。”
于望远抬眼,用平静到极致的目光看着苏青,喃喃道:“为什么?”
苏青眉眼沉沉,浑身被躁郁笼罩,耐着性子说道:“抱歉,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于望远没有说话,依旧平静沉默地看着苏青。
苏青不再说话,伸手就要去开门,他无法再留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