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陈永华说的是实话,可薛琴还是冷冷的说道:“我咋觉的你有点口不对心,你要是真的关心我的话,你会占我便宜,我看不是吧,说不定,你就是想趁着我哭泣的时候偷偷占我便宜,幸亏我发现的早,你这才没机会下手”。
看着几乎蛮不讲理的薛琴,陈永华有点头痛,虽然此刻他很想跟薛琴讲道理摆事实,但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退一步为好,毕竟女子天性就是蛮不讲理的,她要是真的不想听你解释的话,到最后,自己还是没能占到好处,反而更让她厌恶。
想到这里,陈永华只好投降道:“好了,我说不过你,你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绝不会哼一声,只要你欢喜就好”。
薛琴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嫣然一笑道:“算你识趣,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我可没逼你哟,既然你这么识趣,那我薛琴也不是个小气的女子,就不再追究你了,以后的话,你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的话,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的放过你”。
亲耳听到薛琴不再追究自己的责任了,陈永华提到嗓子的心眼终于彻底踏实了,笑着讨好道:“我陈永华上辈子肯定是十世善人,于菩提前求佛五百年,今生这才让我有机会遇见你这么一个通情达理,贤惠淑静美若天仙的女子”。
这么不要脸的夸奖,陈永华原以为薛琴还会觉得不好意思,那知道出乎他的意料,,薛琴似乎很满意陈永华此刻的吹捧,一点也没觉的不好意思,满是欢喜的看着陈永华,似乎还想让陈永华继续吹捧下去。
这还是那个英姿飒爽的女警么,此刻的薛琴就好似一个坠入爱河的小姑娘,正幸福的倾听着心仪的男子向自己诉说那百听不厌的情话。
好在陈永华的语言功底不差,顷刻间就就把自己能想到的最优美的言辞说了出来,擦不多过了十来分钟,就在陈永华彻底编不出的时候,薛琴终于开口让陈永华停了下来。
陈永华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双脚冰冷,差点就要坏事,好在坚持了下来,这才终于完美的把薛琴交代自己的差事给办成了。
薛琴似乎终于出了心头的那口恶气,看了一眼满是紧张不安的陈永华一眼,好似刚吃了一根雪糕,透彻心脾,让你欺负我,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误会解决了,陈永华再次面对薛琴时,便感觉到没了刚才那么无言的压抑,老实的再次坐会原来的位置,照本顺章的把笔录给做完了。
做完笔录后,薛琴没再冷眼相对,反而像老朋友般的亲自把陈永华送出警局,也没追究陈永华破坏审讯室公物的责任。
出了警局后,陈永华提着行李箱便往附近的主街道上走去,看了一眼那行走在街道上的车水马龙,陈永华不得不感叹国家的强大,这才几年时间没回来,龙川市几乎就快赶上南方的深圳和北方的天京了。
短短二十来年,整个华夏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此可见,当年在岭南那个小渔村调研的一号首长视野是多么的开阔,竟然能看到二十年后的今天。
陈永华掏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正想打算给自己的铁子萝卜打个电话,刚拿起手机,电话就响了起来,
陈永华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萝卜急促的声音:“是华仔么,怎么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人生天地间,一辈子总会遇到那么几个想死相随的兄弟,对陈永华来说,高中两年,最让陈永华值得去记忆的就两件事情,一个就是遇见了那个让自己彻夜难寐,品尝到相思之苦的白衣女子,另外一个就是萝卜。
“我没事,刚才只不过是发生了点意外,让你担心了,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估计还要等一段时间,我才能到你那”陈永华笑了笑道。
“你我之见,又不是刚刚才认识,说话怎么那么见外,你告诉我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开车过来接你”。萝卜不容置疑的说道。
见萝卜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永华也不好打马虎眼,只得实事求是的说道:“我现在在市公丨安丨局旁边的一个公交车站”。
陈永华刚说完,那边就挂了电话,显然是萝卜知道了自己的具体地址,便马不停蹄地的往自己这边赶了过来,至于自己为何忽然间从火车站那边来到了这里,萝卜也没询问。
知道萝卜开车过来借自己,陈永华便没再往前面走去,而是往后退了退,找了个视线相对开阔的地方。
猛然间忽地从那个战火纷乱的地方回到国内这个歌舞升平的城市,陈永华一时之间还有那么一点不习惯,毕竟,这几年,一直奔波于生死的边缘,每天所面对的要么是中东小国的**武装分子,要么就是大毒枭,要么就是某个国家的黑势力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经常与这些把脑袋勒在裤腰带上的枭雄打交道,使得陈永华身上也多了一股嗜杀的味道,兄弟们的相继离去,弄的陈永华差点精神分裂,好在自小修炼的长生诀总会在最危险的时候固守住他灵台的清明,这才没让他彻底从这世界上消失。
落叶归根,在华夏这个古老的国度,乡土气息就一直缠绕在华夏儿女的心中,无论你在外面混的如何风声水起,要是不能回到生养自己的土地,也只如锦衣夜行。
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就是温暖,舒适,平静,安逸的代名字,可对于陈永华这类常年奔波在生死边缘的的人来说,家这个字,就是他们心中最值得眷念和难以遗忘的最后一方净土。
萝卜来的很快,约莫过了二十来分钟的时间,一辆黑色的本田兹的一声停在了陈永华的面前,哐当的开门声响起,萝卜推开车门走了下来,给了陈永华一个拥抱:“好兄弟,终于把你给等回来了,以后咱兄弟俩又可以一起打天下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血风腥雨,陈永华的心志早就被磨练成不动声色了,可在再次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以及他眼里蕴含的浓浓情义,陈永华心中也很是感动。
时间这东西并没能改变两人之间的交情,距离也没能间隔两人之间情分,陈永华轻轻的在萝卜的后背下打了一下,笑着道:“四年了,你可一点也没变,还是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
“你不一样么,华仔,你可真不够意思,都***快四年了,你也不联系联系我,害的我满世界找你,要不是苏姐跟我说你去北方参军去了,我还以为你这小子死在了外面了”。萝卜松开陈永华,伸出拳头在陈永华的胸膛上轻轻打了一拳。
听到苏姐这两个字,陈永华脸色变了变,问道:“我姐过的还好吧”。
“你说咱姐呀,过的还不错,如今在南城区,也就是在我们念高中的龙川一中旁边开了一个伊人女装精品店,我去过她店里几次,生意还不错,每次我们聊到你的时候,苏姐就很担心你”。
陈永华自八岁父母出车祸后,就一直寄居在舅舅苏河家里,和表姐苏可儿生活在一起,可以算的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表姐苏可儿比他大两岁,在陈永华前去北方参军前的那些岁月里,曾一直为陈永华遮风避雨,是陈永华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