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腿坐着,一字一句细细看着纸上的内容。
原来魔窟法阵被破,里面的魔气已经消失。谢棠就是要趁着他们试炼消耗灵力之际盗取雪蕊冰花。
李容声问她在哪里,合黎的仙门子弟已经在来的路上,他一定会把她救出来。
沈澈看完后塌了肩膀,抓住纸张的双手搭在了腿上。
思绪兀自游离之际,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沈澈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她看着手里的灵纸左看右看一时找不到地方藏。在谢棠推门之际,她一把将灵纸藏在了胸口。
谢棠进屋时,就看见沈澈跟兔子似的瞪大了双眼坐在床上,有些紧张无措地望着自己。
他走近了,开口轻声问道:“自己解的?”
沈澈强装镇定,“当然是我自己解的,”她抬起头,心虚又愤懑的反问:“难不成在你眼里,我就什么都不会吗?”
谢棠一双眼睛在沈澈脸上流转,似乎真要看她是不是撒谎。
坐在床上的人问完便说不出话来,沈澈沉思半晌后低下了头,“谢棠,我说过和我一起走的,还算数吗?”
她故意装得语气柔软可伶,谢棠果然不再细盯着她的漏洞和把柄。
“算。”他目光沉沉,眼里的诚挚不似作伪。
在沈澈让他陪自己睡时,谢棠放下防备,双手环抱住她的腰,又将自己的头贴在她柔软的腹部。
沈澈内心惴惴不安,暗自想到灵纸没被发现,她两只双手抱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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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低下头,发现谢棠的脸色青白,呼吸微弱,额头上不住地沁出汗来。
她伸手轻放在她额头,手背传来冰冷的凉意,沈澈转而又去摸他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没有任何温度。
沈澈推开谢棠,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身上好冰,曹有璘又让你做什么了?”
她动作急切,终于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谢棠的伤口。只听他“嘶”的一声,沈澈就知道伤口在哪儿了。
掌心传来奇怪的触感,沈澈不敢继续动作,轻轻将他的衣服展开,露出那血肉模糊的伤口。
“谢棠。”她发抖地唤他名字,掌心都是他的血。
谢棠胸口处的陈年旧疤上又被剜了个洞,血汩汩留着,渗出衣服又顺着肌肤不住流淌。
她一下慌了神,连忙取出白布,给谢棠包上,包扎的手颤颤巍巍,沾得五指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