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一刻,姜拂衣认识到了她的与众不同。
木头人不是妖,使用的也不像修炼出来的术法。
更像是天赋神通?
难对付,姜拂衣心底发虚。
更无语的是,当她即将跑回到自己的囚室时,倏然看到左侧甬道走过来的漆。
他竟然还没走?
其中一个木头人就在他背后不远处。
且那木头人瞧见漆之后,已经转向朝他走去,似乎打算将他也木化。
姜拂衣可以铁石心肠的与漆分道扬镳,但前不久他还背着病中的她淌冰河、过雪山,实在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死。
姜拂衣并未迟疑太久,转身迎面朝他跑去。
揭开自己的水母衣,姜拂衣显露出身形,朝漆喊道:“快过来!”
漆见她凭空出现,被惊了个激灵。
但他迅速反应过来,知道背后有危险,神色一凛,拔腿就朝姜拂衣奔过去。
追在漆背后的木头人,瞧见姜拂衣现身,立刻施展一道火系法术。
一连串小火球滋滋啦啦的飞出去,朝姜拂衣头顶上砸。
棺木隐边施法还边恼怒,“可恨!”
可恨的自然是分|身太不中用,显得她很愚蠢。
而在姜拂衣拉到漆手掌的那一刻,无视头顶上的火球,从自己的小海螺里召唤一个完整的龟壳:“入!”
她和漆一起缩小,被龟壳吸入了内部。
一入内,姜拂衣便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
漆惊魂未定:“刚才追我的是什么东西?”
姜拂衣不搭理他。
漆冷静下来之后,又观察藏身之地,这处空间足够容纳几十个人,脚踏之地是平整的,上方则是椭圆形的。
他忍不住指责道:“旁的宝物也就算了,你揣着这种实用的宝物,竟不早点拿出来,咱们过往两年也不用枕风宿雪了。”
姜拂衣懒得和他解释。
这龟甲不是法宝,天然形成的,留下任何损伤都不可修复。
不知道在那木头人和掘墓派掌门手底下,能够抵抗多久。
以方才的攻势推测,只要木头人的本体不从棺材里出来,应该可以顶一阵子。
问题是无论能顶多久,都是坐以待毙。
真成瓮中捉鳖了。
但落到这般田地也不能怪漆,他不出现,姜拂衣也不清楚该往哪里逃,纯粹是在瞎跑。
她坐起身,屈起左腿,伸直了右腿:“你之前不是让我去死,怎么没走?”
漆质问:“我说气话你也信?”
姜拂衣真信:“你这种人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漆攥紧了拳头:“我是哪种人?和你不一样的人?我自私,难道你就无私?就因为我那一点你不喜欢的小毛病,你丢下我就跑,活像我是什么可怕的瘟疫一样,朝夕相伴的感情被你弃如敝履,你难道就不自私?”
姜拂衣可没这个闲心和他吵架,她在低头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