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是四面敞开的,高端木雕和屏风,房廊上挂着流苏,典型的中式装横和茶具,大长桌上蒸气缭绕,还是假山流水,边上还有个谭,里面养着金鱼。
就这么看着其实挺养眼,美男半开衣衫,坐于案桌前,闭着眼睛,轻举起茶气缭绕着的茶杯,玉手掀起茶盖半掩着,垂头细嗅,慢慢凑到唇边,轻启唇瓣……
“你怎么翘班呢!我要去举报你!”
亚言一进门就窜到他耳边大喊,最先开始叫嚣。
劳尔顿咳了一大口水,看向来人白了他一眼,“我这叫实践分析,什么翘班,说那么难听干嘛,理论再多再精细,那也是别人的经验,这活着的东西能都一样吗?还不如摘下来泡几口我尝尝呢。”
“那你就是上班摸鱼,还说那么清高。”
亚言不想放过他。
“唉,行了行了,不就是嘲笑你们打工仔,就那一次,开个玩笑至于记这么久,逮着机会抓我旷工摸鱼,唉不过你们可来巧了,我刚做的新品茶,快尝尝。”
他招呼着大家落座,看到暮琴拉着的女孩,眉目和善,烟嗓低沉,“你就是灵灵吧,我是劳尔顿,那边煮了奶茶,暮琴,带妹妹去拿。”
“好嘞,走灵灵,顿顿炒的茶可香了,不过要等我一下。”
说着她走向前,将手里的另一只百合从肩头垂下送给了劳尔顿,“送你的,这可是新区最漂亮的。”
劳尔顿接过,很是满意,放下茶杯低头闻了闻,“果然长势喜人还很香,谢谢你,去吧。”
“凭什么我摘你就打我?”
亚言更加: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作态,你看你就是见色起意。
“你那叫摘?!你都快薅秃了!!!你当饭吃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他就来气,劳尔顿盯着他宛如当日的惨案往日重现,气得他小心将变异百合插到鱼缸里,刚刚好到鱼池的高度,更添一份景色。
花瓣入水,荡起涟漪,胖嘟嘟的鱼儿游过来想吃,被劳尔顿顺手挥挥赶走了,这才坐下来接着生气。
他辛辛苦苦养了九年的“烟雨江南”,终于得以收成,可是传出好吃的第二天,突然变成了一块荒地,连片叶子都没留下,秃子见了都得礼让他当大哥。
亚言也想起来这档子印象深刻的事,这才宛如被人掐住了脖子的大鹅,蔫巴巴的乖乖坐回位置。
“我说你贱不贱啊,每次都去找骂,明知每次都怼不过。”
毒舌慎准时上线。
亚慎:我是毒舌,每时每刻准时到达。
“我这叫越挫越勇,是勇气,锻炼我的口才,获得愉悦的心情和生命的充实体验。”
亚言还要狡辩。
“梁姐姐给你的勇气吗,莽夫。”
“你!毒舌男!”
这两人互相揭短,相爱相杀,其他人像老年组讨论着茶,专业名词喋喋往外蹦,手艺还挺像那么回事。
两姑娘回来的时候,手中都拿着一杯冒冷气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