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贪心,不在一起的时候想着要是在一起就好了,在一起后又想着要是只跟自己在一起就好了,只跟自己在一起后还想着要是他从来没有跟别人在一起过就好了,得到了一点就想要更多。
见他还是不说话,陈见月不满地皱起鼻尖,“你为什麽不反驳我?”
“我反驳有用吗?你不是已经在心里把我定罪了?”
傅云归的身体突然前倾,迫使她后仰,他身后有沙发和墙壁,但陈见月正对着他,背后只有空气,她的身体悬在半空,全仰赖他扶在腰间的手。
“毕竟在诬赖人这方面,你有前科。”
他故意手一松,陈见月怕掉下去,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
感觉到自己被戏耍,陈见月气急败坏,兇他:“我什麽时候诬赖你了?你不要不讲道理!”
“还说没诬赖我?”
他把她摁向自己,完全笼罩着,很用力地碾过她的嘴唇、脖颈和胸口,嗓音低哑缠绵。
“我说我是第一次,你诬赖我骗人;我去买早餐,你诬赖我扔下你不管;你要我跟你做,又诬赖我水性杨花,陈见月,不讲道理的人是你……”
陈见月趴在他肩膀上,修剪干净的指甲刮在他耸起的喉结,心髒狂跳快要喘不过气来。
“谁叫你瓜田李下。”她轻哼着,带着不讲道理的娇蛮。
傅云归紧扣住她的腰,一手勾住她屈膝跪坐在身上的小腿。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要补偿我。”
窗帘拉上的暗室里,屏幕上的电影光荧荧闪烁,映照出墙壁上交叠的人影,忽明忽暗。
“怎麽补偿?”
傅云归托住她的腰往上放了放,意味深长,“再咬我一口……”
……
漱口水的味道是百香果味的,丝丝缕缕的甜腻漫溢在口腔,陈见月鼓鼓腮帮子,吐出来。
傅云归正在刷牙,斜倚在卫生间的墙边,饶有趣味地看她刷完牙后还一遍遍漱口。
陈见月一擡头就看见镜子里他似笑非笑的讨嫌模样,控诉:“骗子!”
傅云归沖掉嘴里的牙膏沫,噙着笑从背后抱住人,下巴懒洋洋地搭在她的肩膀上,语气缱绻,“我怎麽又成骗子了?”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陈见月抓挠他扣在腰间的手,“要不是今天你过生日,我就打死你!”
傅云归任她小猫一样乱抓乱挠,也不躲,想起刚才的滋味,微舔了下唇,乖乖让她洩愤。
在其他事情上,陈见月有无限的好奇心,喜欢新奇,喜欢有趣,但在这件事情上,傅云归有比她更重的好奇心,什麽都想试一试,一会要这样一会要那样,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花样。
傅云归仰头勾起嘴角,看向镜子里她热气蒸腾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过生日这麽好,真想每天都过生日。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陈见月今天就中午吃了一顿,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