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戈“嗯”了声,言简意赅地表示赞同。
“什么时候辞?接下来打算干嘛?”朱潇潇忙不迭问。
“不知道。”弋戈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但她没说,转而笑着问,“喝酒去么?现在。”
。你还是很想念银河吗?
弋戈有天生的好酒量,朱潇潇已经喝得不省人事了,她还头脑清醒,只是脸上稍微有点红。
不到八点,酒吧还没到热闹的时候,弋戈看着对面醉得东倒西歪的朱潇潇,忽然漫不经心地问:“你觉得,我养条狗怎么样?”
这话如惊雷,震得朱潇潇都强行清醒了两秒。
“养狗?!”朱潇潇满脸诧异。自从银河死后,弋戈就不太愿意提起养狗甚至任何和狗狗相关的事了,就连在咖啡厅里看见有人牵着狗,她都会挪开眼神。朱潇潇起先不太理解,养了爱德华之后便能够感同身受了,更何况银河对于弋戈的意义,恐怕比爱德华对于自己还要重要得多。
“嗯。”弋戈笑了笑,“我想银河了。”
这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和别人提起银河。好像也没有那么难,“银河”是个多好听的名字。
“那……养呗,养狗挺好的,而且你肯定能养好。”朱潇潇克制地回复着,一面观察弋戈的表情。
弋戈的笑容放大了些,听到肯定的回答似乎很开心,笃定地点点头,“你说狗狗投胎要多久啊?我现在再养狗,是不是就是银河回来了?”
“来到你身边的那只,肯定就是银河。”朱潇潇碰碰她的酒杯,轻轻地说。
朱潇潇这人,属于典型的“越不能喝越要喝”。弋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她从酒吧拖出来,她刚吐空了肚子,又嚷着饿了,要去吃饭醒酒。
“给爷整点清粥小菜来!”朱潇潇踮脚才勾得到她下巴,醉醺醺地说。
弋戈扶额,“姐妹,我不会做饭。”
“找家店找家店!”朱潇潇大手一挥。
弋戈蓦地想到蒋寒衣给她的名片,那天之后,她点过好几顿“黄粱梦”的外卖,每次都吃得很舒服,食欲直线上升。
她想了想,问:“江城菜,吃么?”
“好吃么?”这人醉了都不忘挑嘴。
“很好吃。”弋戈说。
“走!”
晚上十点多,这个时间,对酒吧来说是刚刚开张,对一家普通餐厅来说,却是快打烊了。
服务员提醒弋戈他们还有半个小时就关门,弋戈扶着朱潇潇犹豫了几秒,还是进了门,“没事,我们随便喝点汤。”
说是只喝汤,但弋戈可不敢怠慢了朱潇潇这位美食博主,捧着菜单挑来拣去,最终还是多点了三道菜,且都是她这几天还没尝过的菜式。
朱潇潇靠着墙壁打盹,倒没耽误她品鉴美味,闭着眼睛也耸了耸鼻子,满意地叹道:“好香啊……”
弋戈点头,“嗯,这家店真的不错,我前几天刚来吃过。”
“前几天?跟谁?”朱潇潇敏锐地发觉不对。弋戈这两年对食物可谓是无欲无求,一年里能点三百多顿一模一样的外卖,她怎么会有兴致下馆子?
弋戈怔了一下,说:“教练。”
“你又重新练拳了?”朱潇潇问。
“嗯。”弋戈点头,“强身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