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么说,诗画又一点都不怕,甚至说是毫无顾忌了。
她忽然挽上他胳膊,笑吟吟说:“巧了,我也是!”
然后她挽着他胳膊,两个人在夜色下行走。
不为别的,诗画只怕自己又迷了路,或者是脚下又绊倒了什么东西摔倒,这拉着个人好歹有个垫背的。
宁不屈任她搀着,可万万没想到她心里是那么想的,还以为,她其实和他的心思是一样的,毕竟昨晚她醉酒之后跟他说的话,他都还一字一句地记着。
“如果是他的话,或许她就可以考虑考虑,不逃婚了。”那不就是愿意嫁的意思嘛。
在宁不屈的开路下,诗画安全地跟着他走到了她的帐篷小窝那里。
两个人在山上待了一夜,有宁不屈守在外面,诗画安然地睡在帐篷里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清泉弟弟的起床叫醒服务还没来,宁不屈就先把她给叫醒了。
“不是要去看日出嘛,快点起床了,晚了,就错过了!”宁不屈站在帐篷外冲里头喊,他一夜就待在帐篷外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睡了一夜。
以前在部队时外出执行任务这种情况常见,所以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
就是他很担心里头的小姑娘会不习惯。
没想到诗画在听到他的叫喊后很快就打开帐篷从里面出来了,她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完了背上她的小包包神采奕奕地就要出发去看日出。
“我们走吧,狗不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
宁不屈跟着她走,开口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诗画面带笑容地说:“有你守在外面,我睡得那自然是很香喽。”
看来宁不屈的担心是多余,“我还以为你会不适应。”
“怎么会?”诗画一边倒着走一边跟他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像是那种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女生?”
宁不屈承认,他刚刚还真有点这么想来着,觉得她细皮嫩肉的会受不了这样的环境。
他也没打算瞒她,点点头,诚然道:“确实。”
诗画嗨了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从小可是在摸爬滚打中长大的。”
她是家中独女,被寄予了太多希望,从小爷爷就锻炼、培养她,琴棋书画要都会,不过这些确实能培养一个人的气质,除了这些,男孩子会的东西她也要会。
从出生到现在,从上幼儿园到上大学,家里人给她安排好一切,可是她骨子里不是那种会乖乖就听从别人给她安排好一切的人,她到底是没有走家里人给她安排好的路,而是选择了自己喜欢的。
好在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她也并不排斥,而且还喜欢上了画画。
听了她所说的话,宁不屈不由的又对她刮目相看,眼前的女孩绝对不是他一眼看过去的那般娇弱。
在她身上还有什么事他所不知道的?
宁不屈真是对她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她倒着走,走着走着一不小心绊倒一块石头又差点磕着自己了,好在宁不屈及时伸手拉住了她,他无奈地笑:“你小心些。”
诗画也笑,“知道啦,不是还有你在嘛,所以我不怕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有些东西在那笑中无限蔓延至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