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离开的肃王又回到她屋里,还是内室,可不是把她吓得够呛。
宋铭铮鼻尖动了动,眉头皱头,沉声说:“在外头等了许久未听到殿下有动静,就斗胆进来了。”
赵钰染鬓角上还沾着湿气,脸颊上亦是,被灯火一照,有种美人出浴的旖旎。
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显出一些身为女子的柔美来。
赵钰染却被他这理由要气笑,当即冷了脸:“肃皇叔,这是我的寝室,还请您出去为好。皇叔身份尊贵,我自有锦衣卫值夜,不劳烦皇叔。”
宋铭铮本被她少见的美吸引,闻言后眼神就慢慢变得冷厉,轻笑一声说道:“锦衣卫?谷天瑞?”
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放心谷天瑞。
“我就在殿下身边,不必其它人值夜。”
宋铭铮笑一声,手扶上腰间的刀柄,转身又坐到外室去。
赵钰染被他油盐不进气得手发抖,深深呼吸,才压下去恼怒。
他要当奴才,他当就好了!
也不再理会他,神色冷然钻进被子里。
汤婆子把被褥也烘得干燥温暖,刚才沐浴染上的凉意也被驱散了。
成喜来抬水出去,发现自家殿下并没有泡浴,而是淋浴,净房地面都是水。连衣裳都丢在地上弄得湿漉漉的。
殿下的洁癖又犯了,这么冷的天。
成喜误以为她不愿意用外头的浴桶,叫人把水抬下去后,又加了一个汤婆子到她被里,说道:“殿下,那浴桶都是新的,这么冷的天,您可不再站在外头沐浴了。万一冻着了,奴婢罪该万死。”
成喜贴心,知她畏寒,赵钰染心里总算安慰一些,脸上露了淡淡地笑:“无事,你也下去歇着吧。”
成喜检查了门窗,这才放下帐子退出去。
谷天瑞在这个时候来过,但是被宋铭铮一个冷眼给拦在外头,说以后晚间都由他当值。赵钰染躲在被子里,知道自己赶不走这无赖,索性也不叫谷天瑞为难,让他也回去歇着。
亮着昏黄烛火的屋子里就彻底暗了下去。
宋铭铮还坐在外间的椅子里,回想刚才成喜说的话,还有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眉头皱得更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攥了攥拳,暗骂她一声不知道爱惜自己,解了外袍就躺到屏风前的长榻上。
到了夜深的时候,宋铭铮猛然睁开眼。
他听到屏风传来悉索的声音,是赵钰染在翻来复去,隐隐还有她发出的难受呻|吟声
他神色一变,当即穿好鞋子上前,犹豫着撩了帘子。赵钰染紧闭着眼,还在睡梦中,身子蜷缩着成一团。
他想到晚间猜到的事,坐到床沿,伸手去轻轻碰了碰她脸颊,都是冷汗。
是晚上沐浴的时候真着凉了?!
赵钰染是姑娘家,来月事是正常的,前世他没少碰到她尴尬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就叫林医正留意着,听说过要是她不小心在这时候受寒,就会十分难受。
有一回她也是疼得直打哆嗦,是他不顾她的怒火,将她背回了寝室。
明明就是娇气的小姑娘,狠起来却对自己都不顾。
宋铭铮听着她难受的声音,转身又到外头,在衣裳里找出一个小玉瓶,取出两颗颜色不一样的药丸出来。自己先咽了一颗。
回到她身边,他直接就将另一丸塞到她嘴里,她无意识的不肯咽下去。他眸光一沉,扣住她下巴俯身用唇堵住她的,睡梦中的赵钰染终于有所察觉,想要睁眼,但她却发现自己睁不开,很快再度陷入沉睡。
宋铭铮从她双唇离开,盯着她微湿的唇,喉结动了动就再度靠近,极温柔地在上面轻轻一啄。
——她现在就他跟前安安静静的,什么反抗能力都没有。
宋铭铮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确实有种想将她拆骨入腹的冲动。良久,他才深深吸气,掀了她的被子自已也钻进去,把还蜷缩成一团的人抱到怀里,伸手去轻轻帮她揉按小腹。
过了一会,又顺手将她束胸扯松。
她似乎感受到暖源,很乖巧地贴着他,去汲取他身上暖意。宋铭铮绷紧了身子,睁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