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才到初三撒?”媅媺一听却苦着小圆脸叫起来。
“初二!子时!”南离微微笑笑,露出八颗牙齿,看起来很温柔。
“哎呀,他这个人,好无趣滴嗦!”
媅媺最终真的是生气了,她甩开南离的臂膀,扭过头去一手支颐,满腔的闷气。
这嫁过来的日子久了,南离军务又繁忙,没了昔日的诗情画意,蟾儿也发现,南离这人除了带着青年儒将的光环,文青笑容挺讨女人喜之外,还动不动就一脑门官司,认准什么事要归置你时就笑呵呵死咬到底,尤其最爱的就是给你讲大道理,连上床都要先给你做做思想工作,弄得蟾儿有时也烦,但相对于媅媺,好在她脾气好,还能挺得住。
因此背着南离虽然她俩人儿也依旧较劲,但是如今大多数时候,比如这时当下,当着南离的面又是一片鱼水和谐、花开并蒂的样子。
有时吧,因为南离对女人时脸色淡漠,又事事先想着公事,更不是当初后园夜会、鸿雁传书的情境了,这姐俩偶尔还会站到一条线上,一起对付南离。
可离了南离的眼,别说两个老婆,就是手下将领都是些大老爷们还在桌子底下暗中掐呢。
今日这一晚,也是如此。
不过蟾儿到底替南离多想着些事,见媅媺生气不说话了,他又不哄,只好岔开话头说起自己想的事情。
“过了廿三,我想该当代你去在城的军中眷属各家各户转一转,尤其是战殁的眷属,可不能忘了人家。”
“若是有孤贫的,该当多些抚恤。”
南离对此很是欣慰:
“我们一直有这个惯例,战殁的、残疾的,只要在城,我会亲自带人去。”
“但是你也知道,军中粗放,我又忙乱,不是家家都顾得上的。你若能代我去挨门去问候一下,看看有什么帮的,比我跑去还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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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你去之前让欧阳直带着姽婳,陪你一起去,事前你们把每户年节慰问须用的钱粮布匹,定一个程式,从库里支,有用钱用物,有的需要加倍抚恤的,也好回去就办。”
南离在分区、省军区的政工部门处室都呆过,对于优抚安置的方式方法都很熟悉,自邛州军开始,就建立了一套因地制宜、因陋就简的程序,战殁的要抚恤,战殁同袍的眷属,还有战伤残疾的同袍兄弟都要安置,哪怕条件再艰苦,也得保证抚恤,赡养遗属,否则岂不令同袍兄弟寒心。
这也是除了将士平等、同甘共苦、军纪严明以及三义盟之外,崇义伯开府五镇凝聚军心士气的又一要素。
不想媅媺一听又来劲了:
“若是这般,我也要去。”
“你,还是算了吧。”这阵子南离越是操心即位监国的事,越是不想媅媺动弹。
“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在家里窝死咯嘛!”媅媺被这死不松口的活王八都气哭了,南离还是耷拉着眉毛撇着嘴,不情不愿的一脸便秘样子。
蟾儿叹口气,扯扯南离的袖子,指指媅媺,冲南离摇摇头,劝他:
“世子去探望眷属,访难问苦,也合程式的。传出去于你推动监国一事不是更能鼓舞民心士气。”
“嗯,也对。”南离想一想终于还是点了头。
可把流了泪的媅媺气得心苦:
“哎呦,我说啥子,就不行不行,人家一说,就也对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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