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谈何容易!
她对什么都没兴趣,只喜欢躺着赚钱。且如今她收获的所有名利都是歌唱事业给的,她岂想轻易放弃。
“就算如此。。。。。。这口恶气我也咽不下去!”
白歆芷咬牙切齿地捂住红肿的脸颊,眼神狐疑,“这个贱人突然变得很古怪,你最近盯着她点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
白簌捏住鸭舌帽檐,低着头,快步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穿梭。
倏然间,她眼前一片恍惚,忙扶住墙才勉强站稳。
医生千叮万嘱,告诉她切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会加重病情。
白簌单薄的脊背紧贴墙壁,剧痛透过大脑皮层侵蚀至四肢百骸。
仿佛有无数只蚂蚁钻了进去,撕咬着血肉,啃噬着筋骨。
她气喘吁吁地继续往前走。
鬼使神差间,竟走到了二号演播厅后门。
里面时不时传来掌声和欢呼,声浪一下下撞击她震颤的心脏。
厉惊寒。。。。。。来了吗?
会不会是她听错了。
或他临时想到来捧旧情人的场这事不妥,而取消了行程?
抱着微薄的一点希望,白簌沉下呼吸,轻轻推开了门。
灯光明亮的台上,明眸皓齿,坐姿优雅如白天鹅的女人正是楚汐月。
她微笑着与主持人侃侃而谈,气氛融洽。
而坐在台下的男人,高岸的身躯笔挺,英姿勃发,不可一世如帝王般的气场令他哪怕置身昏暗,也熠然得能与日月争辉。
厉惊寒到底还是来了。
来见他忘不了的——旧爱。
刹那间,白簌感到自己像只被遗弃在角落,无声无息碎裂的白瓷花瓶,冰冷的失望顺着足尖向上细细密密地裂开,遍布全身。
都已经决定离婚了,可为什么心还疼得像生生被剜出来了一样。
主持人:“楚小姐,当年我也曾被您优美舞姿深深吸引,但很可惜您因为身体原因在事业如日中天时隐退,选择定居海外。如今您回国发展,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惊喜。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您决定回归的呢?”
“我能够鼓足勇气回来发展事业,要由衷地感谢一个人。”
楚汐月轻抿着唇瓣,不胜娇羞的目光落在厉惊寒俊美无俦的脸庞上,“他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厉惊寒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台上的美人,英挺硬朗的五官沉浸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中,更添神秘与幽邃的美感。
主持人扫了一眼台下,为了节目效果,直接捅破了窗户纸:
“我看今天录制现场,厉氏集团的厉总正坐在台下观看您的访谈,您所说的重要的人。。。。。。就是厉总吧?”
楚汐月芙颊染上桃红春色,含情脉脉地望着台下的男人,不发一语。
此刻沉默,不就等于承认了吗!
“厉总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低调来为楚小姐捧场,也足以证明,楚小姐您对厉总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人吧?”
突然,咣当一声——
录制骤然被打断。
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门望去。
立在门口的三脚架竟然诡异地倒在了地上。
厉惊寒淡漠回眸间,恰好看到门外一道纤柔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