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十指收紧,声音闷闷的:
“楚汐月故意用菜汤泼我。”
“今晚奶奶回来,又在家宴上,汐月没道理那么做。”
男人不假思索,“说故意,严重了,她应该只是不小心。”
如此是非不分,气得白簌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是喊了出来:
“她就是故意的,她弄脏了我的新鞋!”
“一双鞋而已,至于吗。你是心胸狭隘还是没穿过新鞋啊。”
厉惊寒觉得她不可理喻,“你要心疼,大可以告诉我,我给你钱,你出去随便买。但你不该为这点小事,就使这种低劣手段。
你明知道,汐月身体柔弱,禁不起这么折腾。退一万步,她就算是故意的,你如此报复,有理也没理了。”
“你懂什么?”
白簌红着杏眸冲他喊,“这鞋。。。。。。是叶夫人送我的礼物!对我很重要!”
霎时,空气一凝。
厉惊寒眼底酝酿着晦暗的风暴,冷笑嘲讽,“穿了她的鞋,是不是还痴心妄想给她当儿媳妇?”
白簌秀拳紧握,“厉惊寒,你把脑浆摇匀了再跟我说话!”
“当着我的妻,还惦记着讨好别的男人的妈,左右逢源。”厉惊寒胸腔憋闷,指腹摁在她唇瓣上,发狠地一抹。
一道触目的红痕,绽开在她唇边,“猪的吃相都没你难看!”
“你又发什么神经!”
白簌忸怩着身子,声线震颤着愤怒与耻意,“我们只是逢场作戏的协议夫妻,一年为限!
约定期限一到,你管我跟谁?我天天当新娘子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叶世轩喜欢你也没用,叶院长绝不会同意。他对他爸唯命是从,以前就连上班穿什么衣服,他都要听他爸的。
他才认识你几天?他会为了你一个离异、被家族边缘化的私生女,去忤逆他最尊重的父亲?你脑子真是病得不轻!”厉惊寒心头一股无名妒火烧得越来越旺,话也越说越难听。
最后几个字,令白簌心口一刺,痛得她呼吸不畅:
“厉惊寒,你口口声声看不上这个,瞧不起那个。那你自己呢?你很清高吗?很有魄力吗?
如果你奶奶说,只要你跟我离婚,她就把那百分之三十股份毫无保留地送给你,你会怎么选择?”
厉惊寒漆黑的凤眸微眯,已读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