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够了又看向揉洗自己牛仔裤的李天水,温柔地说:“我觉得你洗衣服特别有魅力。”“尤其洗你衣服的时候?”梁巳大笑,“我不是拍马屁,我是有感而发。”她看李天水那么大个头,蜷缩在卫生间一点点地洗衣服,就觉得很温柔和有魅力。夜谈她看李天水那么大个头,蜷缩在卫生间一点点地洗衣服,就觉得很温柔和有魅力。李天水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我不吃了。牛仔裤腰都快系不上了。”李天水撑开手里的牛仔裤,看了看裤腰,两只手对着一比划,“盈盈一握楚宫腰。”“我得两把才能握。”梁巳伸手握自己的腰,“估计得有2尺。这几年胖了,十年前我就1尺8。”“是胖了不少。估计十八年前你也就一尺。”李天水附和。……梁巳把泡沫戳他脸上,李天水笑着躲开,把洗好的衣服让她拿着,他开始一件件漂水。洗好他把梁巳送到民俗村,然后自己去见客户。民俗村很漂亮,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区,从房屋建筑到手工艺品,都是浓浓的民族特色。这边基本都是庭院建筑,看到非常别致漂亮的院子,梁巳想进去拍但又不好意思,主要怕犯了什么忌讳,就只站在建筑外面拍。她太喜欢了,拿着手机拍彩色的房子、拍街道、拍小孩、拍女人,拍老人。不时还有热情的小孩围着她一起合影。她把整个村前前后后转了一遍,又坐在一种叫“哈迪克”的马车上,又转了一圈。傍晚李天水找来民俗村,梁巳让他先等会儿,她马上就到。等她下了出租找过来,李天水正在街头和一个卖艺的老人聊天,接着就拿过一把乐器,坐在凳子上翘着腿弹了起来。他身边围了一圈异乡客,纷纷往箱子里投钱。梁巳穿了马路过去,不管听懂听不懂,用力鼓掌热场,大方地掏出几张钱放了箱子里。李天水把乐器还给老人,老人握住他手表示感谢。梁巳跟在他身后追问:“你刚弹得啥?”李天水兴致很高,反问,“好不好听?”这话把梁巳为难住了,半天说了句,“还行,没太听懂。”李天水捏她脸,“这叫冬不拉。”说完就往前走。“冬不拉?”梁巳想了会,追上他说:“是不是有首歌叫:我叫土坷垃,生在天山下,从小爱爬山哟,采来雪莲花,弹起冬不拉,手捧雪莲花……”我叫土坷垃、我叫土坷垃,李天水听见拔腿就跑,不想认识她。梁巳伸手拽住他,“这歌里的冬不拉,是不是就是这个冬不拉?”李天水笑疯了,要她解释什么是土坷垃?梁巳不管,只顾说:“我小时候带队唱过这首歌儿。我还为了迎接澳门回归,唱过《七子之歌》。”接着就唱:“你可知acau不是我真姓,我离开你太久了,母亲!”“我叫土依拉,生在天山下。”李天水轻唱出来,“是“土依拉”,不是土坷垃。这首歌是献给边防军的,我们上学集体都唱过。”“那你唱过《七子之歌》吗?”梁巳问。“唱过,我还是前排那个打鼓的。”李天水很骄傲。“那我比你高级!我是最最前排举红旗的!”梁巳特别神气,“澳门回归的那一天,我们穿着新校服戴着红领巾,脸上还化了妆,围着市区转了一大圈。”……“行,你高级。”李天水附和。“我就是比你高级。你还要扛着鼓,咚咚锵咚咚锵地敲。”“鼓声是咚咚锵咚咚锵?”俩人边走边扯淡,走到一半,梁巳扯他折回去,“我想进民俗村的庭院里拍照,你帮我跟他们说说。”“你怎么不说?”“我脸皮薄。”“我脸皮厚?”李天水作势不去。“哎呀你皮薄,薄得很,我厚我厚!”李天水带她去,路上问她,“你刚去哪了?”“我打出租围着伊宁转了圈。特别美,我特别喜欢。”梁巳张牙舞爪地比划,“伊宁在我心中排行no·1!”“上上回你这么说过布尔津,上回你也这么说过禾木……”“哎呀,不要拘小节!”“那我们明天多停留一天?”“好呀!”梁巳有股抑制不住地兴奋,唱起了rap:高晓松:《杀了她喂猪》吃冰棍拉冰棍,没话!吃冰棍拉冰棍,没话!吃铁丝儿拉笊篱,真能编!吃铁丝儿拉笊篱,真能编!杀了她喂猪,杀了她喂猪!”……李天水拔腿跑,不认识她。梁巳拨开人群追,非黏住他。俩人笑着闹着,穿梭在如梦境般烂漫的小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