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做汤可不是个好选择,”面对有些令人不适的话题,金发男孩抱住自己的双臂,笑眯眯接过了话:“人的体型太大,脂肪量又太多,尽管影视作品和这个副本之类里面总是把人肉视为一道佳肴,但我可不认为这东西能符合大多人的味觉——总之,这位奇思妙想的厨师被发现了,剩下的尸体并没有被完全烹饪,还有一部分被扔到了河边,也就是飞蛾们最为密集的地方,而飞蛾,无论是成体还是幼体,都是很喜欢食腐的东西。”“它们吃掉了那个女性的尸体……可能因此发生了什么变化。”和约瑟夫比起,龙国人的脸上始终没有什么笑容,反而是有些有些忧虑地垂着头,捏住自己下巴:“你认为那个女性会是我这个角色的母亲吗?老板的手里可是有她的电话。”“嗯……很难确定,我们甚至连受害者是不是只有那被扔到广场的可怜夫人一位都不清楚,便更加不可能确定死者的身份。”腐国人静静思考了一番后,给出了答案:“您瞧,我们身上就是还有那么多未解之谜,其中一些可不容小觑,纯本格推理小说里面,最轻视的往往就是动机,但具体的行动可完全无法忽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上帝啊……别过来!走开!”平淡的对话被埃罗一声惊怒的喊叫中断了,下一秒,一阵清脆的响声和一阵惊天的巨响一前一后地响了起来……接着,便是一阵骚动以及啪嗒一声什么被掀翻的声音,下一秒,安德烈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小心!该死……埃罗·卡内!拿出你的冰,赶紧救火!”也顾不得什么虫子恐惧症了,白无一赶紧朝着厨房跑去,还没跑进幕布里,一股强烈的煤气味道就充斥在在鼻腔间,他赶紧一把拉起幕布,便感到一阵强烈的热空气扑面而来……该死,厨房失火了!身上有些破烂的安德烈扛着埃罗、后者身上的衣物此刻已不翼而飞,一下朝外面跑了出来,脸色堪称一个难看,斯拉夫人的体力非常强壮,所以这苍白脸色显然不是因为疲惫而造成的,他一把跨过门,呼吸急促地开了口:“白,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了厨房,然后一直朝着卡内、朝他很慢地逼近,我试着阻止,但……该死,我的手上也沾上那个东西了,有点恶心,卡内为了躲避她一不小心打翻了锅……红薯被有虫卵的热水给……”“只是热水而已,不要担心。”急匆匆接了一句,白无一在一片混乱的现场不断扫视着,但并没有捕获那名异常女性的身影。倒是厨房里的火势越来越大,下面的煤气罐出现一片塌陷,俨然是一副要失控的光景……白无一赶紧去把一旁拖把池的水管跟不要命一样扯下来,然后朝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或者说、灶台,把全部烦躁发泄出去。过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但牙齿还在打架的埃罗终于也加入了“战斗”,在冰与水的共同加持下,这一场的火灾倒也算是平安地解决于合作之下……但这一切可不是没有代价的。“……我去你……”“发生什么……呃、上帝在上啊,埃罗!把那个该死的红薯重新冻起来扔掉,我把白带出去!”刚刚还处于紧急状态的白无一下一秒就感到了恐惧,红薯、那被冰所冻结,然后又被有着虫卵混合的热水所淋湿的红薯肉眼可见地开始孵化出一些令人作呕的幼虫……什么踏马的虫子能以这种速度孵化?等等。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出现了,那个女人……她一定和那些虫子有什么关系。手里还保护着红薯的埃罗脸色一绿,一开始还企图利用冰系异能拯救一下,但一边的火很快牵制住了他的动作,最终,在毒虫的威胁和火焰的威胁之下,他不得不选择一边不至于立刻丧命的先抛弃,也就是将红薯和虫子一起从身上扔了出去。白无一状况极差,而埃罗需要同时肩负起灭火和冻结虫子的职责,这样团团转下来的结果就是勉强保命却什么都没做好。当火最终被熄灭的时候,被毒虫所沾染上的红薯也被腐蚀得七七八八了,七手八脚从危机中勉强保命的芬达人还来不及喘一口气,赶紧跑去检查了这东西还有多少残留,而最终放在他手中的,除了那些还在蠕动的毒虫,还不如一枚大拇指那么多。“该死……!是我的错。”埃罗跪到地上,狠狠捶了一下地板,接着深深叹息着捂住了脸。过了一会儿,佣兵抢救似地往那冰冻的毒虫番薯混合体中撬着仅有的残余,在他因为这种有些被情感驱使的动作被毒刺刺到之前,有人阻止了他。“不算完全,发生那一切的时候我也在旁边,但我一点也没看见她从任何地方进来,也没能提醒你。”安德烈摇摇头,而此刻,约瑟夫也脸色平静地走了进来。“嗯……”,!腐国人看着眼前的惨剧,神情与其说是悲痛不如说是探究:“第一次也许是意外,第二三次便是必然,我亲爱的几位朋友,不必为没有察觉那一切感到愤慨,那个女人,她不像一个具体的实物,也甚至不像是白先生之前遇到的投影,她好像一名幽灵,不是吗?安德烈先生,请让我看看你被那东西碰到的部位。”他向着现场三人中情况最好的安德烈伸出了手,而后者并没有多想,直接将那现在有些黏糊糊的半个胳膊靠了过来。约瑟夫用手毫不在意地触碰着那奇怪的,半透明的黏膜。过了一会儿,腐国人眼中亮起一道光:“啊哈,我们这里没有已经生产的女士或者医生,这一点稍微有点拖延了我们,这是……母亲孕育生命的黏膜,请允许我考虑一下观看直播的观众采取这样的表述,安德烈先生,它在包裹你,就如你未出生时一般。”“怪。”眼前一切都荒诞不经,即便作为抽象艺术的发源地的国民,斯拉夫人也只能紧紧皱着眉说出这么一句评价。“的确,您能细致说说当时的情况吗?”“是埃罗先发现她的,当我听到他喊的时候,她已经快把他逼到灶台上走了,我冲上去想拉住她,但是,当我碰到她的时候她就跟油一样直接融化了,然后我看见她把眼睛转到了我的方向……”谈到那个女子,即便是一向沉稳的安德烈也不由得脸色一变。:()规则怪谈:我正常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