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什么可?你是猹?四处乱窜非得吃点瓜?”江运最后那点耐心耗尽,卷子往桌子上一砸,冷着脸逼退了这爱打听的人。
正巧江琅卷子也分好了,那位同学没等那种愤怒感上来,就被桌子上一打卷子给压没了。
“帅啊江哥。”沈之乐呵呵地给人竖了个大拇指,还想掺合着说什么时,哗啦一下就被江琅用卷子扣头上了。
沈之炸毛:“你干嘛?!”
江琅看了眼那两人之间的氛围,推推眼镜:“用卷子给你浇水。”
“?”沈之拢了拢怀里卷子,“什么玩意儿?”
“这样聪明。”江琅淡淡说道。
“江琅!!”
周围被沈之一人搞得鸡飞狗跳,但许时听着却也不觉得烦,好像自从人出现后,生活不仅没有那么枯燥,反而有趣了许多,特别是看这家伙装冷脸吓人的时候。
他有条不紊地收拾好卷子,装到书包里。
“准备去了?”江运从刚刚一直盯着他没出声,这时候见许时要走,反倒站起身来,压低声音,“我跟你一起去,正好老高也去。”
许时知道这人好意,昨天被拉着干那种荒唐事儿,也不过是这家伙想转移一下自己注意力,最后还和他讲了自己的事情,再是冰块儿也有些动容,许时没在推辞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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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今天上午本就是专门来统一作业的,差不多十点多就可以走,自此两周寒假生活也开始了。
江运站在警局外面等着许时,他和老高进去有快一小时了,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他单手拎着自己的背包,垂眼看着他自己的影子发呆,他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是哪里。
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思绪:“喂,那谁…没什么事儿吧?”
他抬眼一看,就看到了招人嫌的平头,这会儿也没旁人在,江运装都懒得装,上下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挪开视线。
那举手投足间什么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就差明晃晃地让人滚了。
放在平时,刘奇性子傲,绝不会低头,可两人之前打了赌,还是他先提出的,想到这里,刘奇想挪开的脚又放下来了,但还是没喊出来打赌的内容:“啧,之前和你打赌,对不起。”
“嗤,”江运抱着胳膊,看了过来,“怎么,不敢愿赌服输?不过我也不稀罕听你这么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喜欢随便侮辱别人?道歉了我也不接受。”
刘奇一噎,拳头不由自主地捏紧,咬牙:“你…你……”
你半天也没你出来个什么玩意儿,也不滚蛋,江运心里吐槽完,没有继续倚墙上,站起身走向不肯走的刘奇,即使两人没有太大身高差距,江运说话仍然微微俯了点身。
不仅如此,特别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