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已经开始有人朝他们这边望了。“也是城里来的样子。”“看着有钱,真是便宜那家了。”……许至君听到他们的讨论,有看见这一路上似有鞭炮的残屑。农村一有喜事就会放鞭炮之类的庆祝昭告。他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忙拉住路边的一个人询问:“这路我也认不到,哥你能带我们去吗?”“人头算我们这里。”那人很是爽快:“行啊!”一顿饭不蹭白不蹭,他还省了份子钱。“你们是那丫头的哥哥?”“是。”许至君点头。“怎么不见她爹妈来啊?”“都忙,长兄为父,就让我代劳了。”“啧,这种大事也不见来,城里人果然冷血。”那人小声地在前头吐槽了一句。他偷偷看了眼许至君手腕上露出的表。一看就不便宜。心里羡慕又嫉妒。“真是便宜老江家了。”许至君这句听得清清楚楚。他心头猛然一跳,想起了骚扰过司念的江逸轩父母。当初他们就在喊司念“儿媳妇”。这次……若真是他们。许至君捏紧了拳头。他会让这几个人一辈子都关在牢里!-几人走到一处张灯结彩的院子里。支了几张桌子,大部分宾客还没入席。菜也没上,主家的几个人应当都在厨房里忙活。带路的人找了张桌子坐下,却发现许至君几人根本没有跟上来。他们绕后去了主屋。若这里真是犯罪分子的家。进去就是打草惊蛇。蹭他们现在忙碌,先找到司念再说。主屋里没有人。侧屋突然传出动静!许至君连忙跑过去。跳进窗子里,发现阴湿的地上倒着一个膘肥体壮的男子。正痛苦地呻吟着。那边司念正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床上。一脸愤怒地转动着手腕。她看到许至君,不可置信地愣住了。“念念!”许至君连忙冲过去抱住她。顺路踩了一脚正准备爬起来的男子。惨叫被小王及时捂住。他被一记手刀敲晕了过去。许至君检查着司念周身,发现她除了手腕处的勒痕就没有其他伤口了。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没事。”司念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回想起自己在船上醒来时的情形。小小的船上挤了三个人。船晃得她要吐。司念没有动,重新闭上了眼。她知道自己是上了贼船。只能静观不变,看看这两人的目的。那男的一开口,司念就认出了他的声音。江逸轩的父亲!那另一个就是江母了。他们两个是真把她拐山里来了啊。锲而不舍,胆子挺大。司念在心底冷。她和简琬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她迟迟未达,简琬一定会起疑心。她手上戴着一个普通的编绳手链。没有被江家父母取下来。而这里面藏着一个小型的定位器。只要她用皮肤接触,就会立即开启。届时警方会直接收到求救信号。她只需要安静等待救援就行。现在她的双手被绳子缠得结结实实。挣脱下来有一定难度。司念一直装晕。等被人抬上稻草堆里才偷偷摸索到了一个比较薄削的石片。一直握在手心悄悄磨着绳子。-江母江父把她抬到了床上后,随意给她套上一件衣服就走了。房间是落了锁的。但窗户忘记关上了。司念不出声地磨着绳子。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房内忽然闯入一人。肥头大耳,笑得贼眉鼠眼的。“嘿嘿,这么个大美人就是我江直的了!”“姑父姑妈真厉害,上哪去弄的这么标志个小美女的!”司念忍不住皱起了眉。真是令人作呕!司念手腕的绳子已经被割开,但她按兵不动。也没吭声。江直以为她是吓傻了。也知道她被捆住。所以肆无忌惮地就要扑上来。被早就准备好的司念一脚踹开。他看见司念反抗,怒不可遏。当即就扬起手准备打人!司念不是吃素的,将背在背后的手伸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向外一扭。江直立马大叫一声,跪了下去。虽然他体型很大,却都是虚的,身体被酒色亏空得厉害。连一个女生的力量都抵不过。司念一巴掌甩他脸上,再用力一脚,把他踹了出去。江直身上可能唯一皮厚的地方就是脸皮了。一巴掌打得司念手腕生疼。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许至君就破窗进来了。许至君的怀抱很能给人安全感。虽然她一直让自己冷静应对。,!甚至已经计划好了逃脱的办法。但面对绑架这种情况,任谁都无法不害怕。司念没想到许至君来得这么快。其实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许至君回来这件事。因为重生以来,她所信奉的就是万事靠自己。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许至君抱住她时的慌张她能感受到。那种劫后余生的哑然让人心酸。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有了实感。原来,自己也是有依靠的人了。原来,她什么也不用做,坏人也可以被收拾。因为有许至君在她背后,为她处理一切。司念被送去了医院。江家一家子后来怎么样了她一概不知。反正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就是了。司念安安静静享受了一段时间的病人生活。当初那一棒子敲到了她的后脑勺。虽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许至君还是要求她住院观察了许久。司升荣听闻这件事,从z国赶了回来。简琬也拖着大包小包地来看她。司念的病房里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许至君又要忙江家的事,又要处理自己的事。还要来医院照顾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司念反倒被养得面色红润,完全没有半点病人的样子。于是她让许至君回去休息几天别管她了。许至君执拗地说不回去。“念念,这些都是我应受的。”“犯了错,都要受罚。”“等你出院了,我就回去领罚。”司念想起许家陈妈说的话。许家的家法就是抽鞭子。她可不想看见许至君背后血淋淋的样子。“你没错,你不是救出我了吗?”“你受什么罚?那江家才该受罚。”:()死后才知,京圈太子爷在我坟前哭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