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事这么神秘?”
“洗完再说。”冷欣然轻声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晏守诚心里痒痒的,匆匆去洗漱。片刻后,他擦着头发回到前厅,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啊?”
冷欣然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该准备逃荒了。”
晏守诚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冷欣然神色凝重,“你看看外头,旱情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下去,恐怕活不到秋收。”
晏守诚沉默片刻,眉头紧锁,“你说得对,可村里人还抱着侥幸心理呢。”
冷欣然叹了口气,“所以咱们得悄悄准备,等时机成熟再说服大家。”
晏守诚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那咱们从哪儿开始?”
冷欣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首先,得准备粮食和干粮,还有一些值钱的细软。”
晏守诚若有所思,“对了,我让钱木匠打造的那个车厢,正好可以用来装东西。”
冷欣然赞许地看了丈夫一眼,“你想得周到,这车厢确实能派上大用场。”
晏守诚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你平日里教导得好。”
冷欣然轻轻拍了拍丈夫的手,“咱们要快,但也要稳,千万别惊动了其他人。”
晏守诚郑重地点头,“我明白,这事关全家的生死,我一定小心行事。”
冷欣然靠在丈夫肩头,轻声道:“我相信你。”
晏守诚搂住妻子的肩膀,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为妻子的远见感到庆幸;另一方面,离开故土的决定让他心中不免有些沉重。
夜色渐深,前厅的油灯依旧亮着。夫妻俩低声细语,商议着未来的计划。窗外,蝉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这对患难夫妻伴奏。
晏守诚突然想起什么,轻声问道:“对了,你刚才说有事要跟我说,就是这个吗?”
冷欣然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是啊,怎么,你还期待有别的?”
晏守诚讪讪一笑,“没有,就是觉得你刚才那么神秘,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
冷欣然轻轻捶了他一下,“这还不算大事?咱们全家的生计都系在这上面呢。”
晏守诚连忙点头,“是是是,我的错。”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咱们真的要走吗?这里毕竟是咱们的家啊。”
冷欣然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走,可是不走又能怎么办?你看看外头,庄稼都快旱死了,再这么下去,咱们怎么活?”
晏守诚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只是,要怎么跟村里人说呢?”
冷欣然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咱们先准备着,等时机成熟了再说。”
晏守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好,那咱们就先悄悄准备。”
夫妻俩又商议了一会儿,直到油灯快要燃尽,这才依依不舍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