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用了不同的沐浴乳,男人的清寒与女人的香甜交缠在一起,沈逸矜那点脆弱的盔甲终究经不起事,渐渐软化成泥,稍一抬起下巴,樱唇就被捉住了。而祁渊的吻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凶蛮,只是一点点轻啄女人的唇,碾磨她的唇瓣,像个有耐心的猎人,将猎物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内,用温软和灼热慢慢俘获她。“你记住,祁家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需要听我一个人的就好了。”他的声音明明低沉,可一个一个喂进她口中的字却滚烫无比。沈逸矜莫名想哭,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摸到男人右眉角上淡淡的疤痕,软了声音叫了声:“渊哥哥。”她搂过他的脖颈,湿唇贴到他喉结上:“抱抱我。”似一场绵绵春雨转而入了夏,惊雷之间,春夜坠落,急风骤雨汹汹而来。祁渊翻身抱过她,一个严丝合缝的拥抱,力道足以将两人的心跳融成一个共振区,男人的手指缠绕上女人的长发,重新落下的吻再没了克制与章法。他捏着她的下巴长驱直入,肆意索求中,连同她体内的氧气一并卷走。头顶的水晶灯耀眼,散发着五彩的光芒,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沈逸矜大脑渐渐混沌,呼吸也越发急促,唇齿里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暖滑和力度,受不住地发出呜咽。这声音轻而灵,像飞鸟俯冲湖面,彻底刺激了祁渊的心脏。他低下眉睫,变本加厉,吻得更凶更狠,似要生吞活剥了她,而掐在她细腰上的手也往下滑去。只是兵临城下时,沈逸矜混乱里尚存的一丝理智让她抓住了男人的手:“不行。”“怎么了?”“……唔,家里没那个。”祁渊停顿两秒才反应过来,轻咬女人的耳垂:“我打电话叫人送过来。”“……不行。”沈逸矜更加清醒,捧住男人声气欲色的脸,轻轻拍了拍,“这种东西怎么好意思叫人送?”“那我自己去买。”“也……不好,你如果再被人拍到,要笑死了。”祁渊:“……”祁渊看多了身边浮浪,从来不以为这种事对男人能带来什么好处,可新婚那夜开了荤,尝到滋味生了窍,才知道现在被一个套难住,人如困兽,是会被逼疯的。“忍忍吧。”女人抽身抽得比男人快,沈逸矜轻描淡写,把人推开,紧了紧被子,“睡觉。”祁渊:“……”他是这么好说话的人?爱上她一夜胡作非为……第二天清晨,沈逸矜先醒来,瞧着面前一张冷逸的俊脸,手指轻轻去划他的眉。男人睡着的样子,沉静,安逸,不显半分戾气,相反眉目疏朗里干干净净,还有几分温暖。只是,沈逸矜屈了膝盖,蹭到一个有趣的地方,蹭着蹭着,男人眉宇里风云变幻,很快聚集了一片阴戾。下一秒,深眸倏地一睁,如利鹰振翅:“找死?”沈逸矜“咻”地一下,收腿钻出被窝,跳下床,逃进卫生间去。快速洗簌下楼,吴妈正把早饭往餐厅上端。两人道了早安,沈逸矜帮忙拿碗筷。吴妈将餐桌上的银行卡往沈逸矜面前推了推:“快收起来,别放这。”沈逸矜摇摇头:“不是我的。”吴妈朝楼梯口看了眼,放低声音:“先生给你的,你就拿着。”沈逸矜目光不自觉得也跟着她看,却坚持道:“不行,我在这里已经白吃白喝了,再拿钱算怎么回事?”吴妈摆盘子的动作顿了下:“太太,先生挣钱养家给你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沈逸矜笑了下,没接话。本着契约精神,最后关系结束时,祁渊能给她一套房子或者一笔钱就行了,现在收他一张银行卡算怎么一回事?至于两个人之间的那点事,不过是人类的本性使然,不应该用钱计较。何况祁渊那人虽然脾气差,不过床上挺会体贴人,身体和精神都被他侍弄得很愉快。就,有这样全都够了。沈逸矜这么想的时候,楼梯口传来动静,祁渊下楼了。吴妈招呼了声:“先生,早。”沈逸矜跟着说:“先生,早。”祁渊挑眉,睇过去一眼,眉心还蹙着。吴妈以为两人还没和好,边张罗吃饭,边对祁渊说:“先生,这个家装修的实在没人气,你看要不要让太太改造一下?”祁渊点头,看到银行卡还在桌上,转头对沈逸矜道:“这事就交给你了。”沈逸矜是想到早上那事,怕男人记仇,才故意装出疏离的样子,没想到男人轻飘飘一句话,让她开张大吉。沈逸矜乐得给自己接活:“那你有什么要求?最想改动的是哪里?预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