滞涩的喉咙勉强发出一个音节,身后障子门唰得一声被粗暴拉开,木板相撞,发出巨大的声响!
继国岩胜下意识扭过头,却见你正傲然站在门口,午后明亮的光线从你身后找来而来,炫目的白光给你镀上一层刺眼光晕,让人无法直视。
霎时间!
他脸色血色尽褪。
根本不知道你听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而你目光在他们二人之中逡巡一圈,最后落到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的继国岩胜身上,粲然一笑:“我们去巡视领地吧!每年秋收时节菜爹都会出去巡视一圈,确保领地真没有人闹事,今年就你跟我去吧!”
菜爹板着脸:“我有说让你帮忙吗?”
你:“不用谢。”
菜爹:“……谁要感谢你了?”
你:“哦,那你闭嘴吧。现在不是很想听菜鸡狗叫,有点聒噪。”
菜爹:“没教养,我可是你父亲!”
“不妨碍你菜哈。”
说罢。
无视菜爹青筋暴起的额头,你三步并两步上前,拽起还在发愣的继国岩胜扭身就跑,徒留菜爹一个人原地气成帕金森。
继国岩胜是懵的。
直到被拖上马,纵马驰骋而去,猛烈的风吹在脸上,撕扯般的痛意让他勉强回神。
“缘衣……”
“嗯。”
“你都听到了吧?”
“嗯。”
“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
马匹速度渐渐停下来。
继国岩胜脸色发白。
唇角亦是紧紧抿成一线。
就连搁在身前攥紧的手指都用力刺破掌心。
这一刻,他仿佛成了等待宣判的囚徒,罪恶、难堪、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在心头,让他几乎要绝望的哭出来。
温热的掌心扣住他肩膀。
他感觉自己僵硬的身体正在被人一点点掰过去。
然后——
“你哭了吗?”
一张毫无芥蒂地笑脸瞬时探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