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对玩偶本身,感到新奇,亦或是觉得那柔软的感触非常舒服,薇尔莉特闭上眼睛将鼻子埋进小狗的腹部。才刚刚苏醒不久未受过锻炼无法活动起义手。
只能够用脸去触碰。稍微推过头将玩偶推远后,又动起脖子将脸凑上去。
“还有,其他的……”
看着那个姿态,霍金斯想要说的内容从脑袋里飞不见了。
“那个……”
她的样子天真无邪,十分自然。
“……触碰、玩偶,很开心么?”
开心、的意思不明白。不过,想要去触碰。
可能是短时间的紧张和不安消失了,声音比起一开始变得柔和得多。将用鼻尖推远的玩偶,用手挪动好之后坦率地道谢了。
在霍金斯的内心深处,至今为止未曾回荡过的完全不同的感情开始萌生。
并不是恐惧、嫌麻烦、或是支配欲。是更多具有体温的东西。
“是这……样呢,我以前也这样呢。小孩子……啊,这么说并没有恶意的。小孩子经常会这么做呢。一直都,毕竟父母都把自己放着不管……”
“父母的话不明白。”
“啊啊,是这样呢……”
孩子寻求着庇护,触碰着人偶或者动物的玩具。这样并不能真正地从不安或者境遇中保护自己,说到底也是作为代替。如果说是孩童时代,便是作为庇护者的代替。
原来是,会做这种事的孩子么?
表情的话看上去一无所求。
不对,这种事情,不是一直维持在不去做的状态么。
现在,她是名副其实的,孤独本身。
“……那个,什么来着……对,别的、别的……如果有想要做的事情的话就说出来。从基尔伯特你被拜托给了我。如果有不自由的地方的话会尽我所能给你改善的……有没有对我说的话不能够很好理清的地方。因为你醒过来了,有些惊讶,稍微……说得太多了。”
与此相对薇尔莉特,只用谢谢短短地回答了。擅长扑克脸的霍金斯连微笑都未曾中断的笑脸的假面下怀抱着不一样的感情。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
霍金斯知晓薇尔莉特的机会没有那么多。只有晋升的同时与久疏问候的基尔伯特见面被在训练场展现的凄惨行为的几天,以及最终决战的前夜而已。
大战之后,虽然来看望过许多次。薇尔莉特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妹,连友人都没有。一直以来,霍金斯都是唯一的探望者。
有多么强大的力量,能够做出怎样的残杀,明明都知晓这一切。
如果将武器卸下,去除她身上的狂气又如何。
啊啊,这是。
仅仅是普通地说着话,看见她的动作就能明白。
这样子是不行的。这样的,因为。基尔伯特,你啊。
“霍金斯少校?”
这样的,难道不只是一个女孩子么?
霍金斯内心中的某块柔软的部分像是被勺子剜掉一样的感觉。
经过宛如鬼神一般的战斗之后,忘记了。假装没有看到过。
恐怕莱登沙佛特里黑的陆军中看见过她战斗的人全都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