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轻拂,京城披上了一袭斑斓的华服。金黄的银杏叶在古巷的角落里缓缓飘落,宛如时间的细沙,静静铺就一条条金色的小径。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深秋的暖光,红墙与落叶相映成趣,讲述着古老与现代交织的故事。胡同深处,柿子树挂满了火红的果实,像一盏盏小灯笼,照亮了归家人的路。远处,松翠山的红叶如火如荼,层林尽染,将整个京城的天际线勾勒得分外妖娆,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这绚烂的秋色之中。阳光洒落,长阳郡主身着一袭如火炽烈的红衣,衣袂飘飘,仿佛能点燃周遭的空气。她轻跨于一匹雄壮的黑马上,马鬃飞扬,与她飞扬的眉宇间那份不羁相得益彰。红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却又带着不容小觑的英气。马蹄声起,她一声清脆的哨响,黑马便如离弦之箭,载着她在辽阔的原野上奔腾,留下一串串清脆而坚定的蹄印,红尘滚滚,美艳夺目。长阳郡主正骑着马,眼睛突然瞥到一抹淡蓝色身影,当即一拽缰绳。她的骏马立即如脱缰野马般狂奔而来,那双炯炯有神的马眼闪烁着不安的光芒。裴绾绾猝不及防,大惊失色色,身形一晃,手中的团扇掉落,轻盈的裙摆随风乱舞,她本能地向旁一闪,却仍被马匹带起的气浪扑得踉跄几步,险些跌倒,周围的花丛也被践踏得七零八落。“什么人啊?!”吉祥和刚刚痊愈的琉璃见到,当即大声指责道。长阳郡主轻掩朱唇,眼波流转间满是幸灾乐祸之色。她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紧紧拉着缰绳,目光穿熙熙攘攘的人群,落在狼狈起身的裴绾绾身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华贵的衣裳上,更添了几分得意之色。她的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春日里绽放的桃花,带着几分俏皮与欢愉,那裴绾绾狼狈的模样,成了她今日最有趣的谈资。“几日不见,裴娘子就不认得我啦?”长阳郡主皮笑肉不笑道。裴绾绾缓缓起身,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身上,为这略显狼狈的一幕添了几分柔和。她轻轻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动作优雅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倔强。发丝间落了几片枯叶,她伸手一一拈起,指尖轻捻,仿佛连尘埃都沾染上了她的温婉。周围的空气仿佛随着她的动作而变得清新起来,尘埃在光柱中起舞,渐渐地,裴绾绾又恢复了往日的那份从容与淡然。“郡主。”索性裴绾绾记性比较好,当即回忆起眼前人是谁,随之便毕恭毕敬地行礼。长阳郡主一笑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裴绾绾,你怎么还这么淡然啊,陛下要给谢晏衡选妃了,你不知道吗?”“言罢,郡主的目光紧紧锁住裴绾绾,只见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手中的绣帕无意识地绞紧,绣着的鸳鸯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变得扭曲起来。一阵微风吹过,卷起满地的落花,也卷起了裴绾绾心中无尽的波澜。“什么时候的事情?”裴绾绾嘴角微微颤抖,却仍固执地不愿落下。日光在她的眼底投下斑驳的光影,掩藏着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与苦涩。她轻轻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耳畔垂落的发丝,动作优雅又僵硬,仿佛是在努力维持着那份即将崩溃的体面。“昨天刚下了圣旨。”长阳郡主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中闪烁着轻蔑的光芒,仿佛能将裴绾绾的自尊彻底践踏在脚下。她缓缓抬起下巴,那姿态高傲得如同云端之上的凤凰,而裴绾绾在她眼中,不过是尘埃中的蝼蚁。阳光恰好照亮了长阳郡主那精心雕琢的脸庞,更添了几分不可一世的傲气。她的目光,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裴绾绾的心房,直视那最深处的恐惧与无助。她一字一顿道:“陛下要,所有三品官员以上的子女,还得是未出阁的。”裴绾绾站在长街尽头,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突然间,一阵尖锐而细碎的声音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耳中,那是耳鸣的侵袭。她紧皱眉头,双手不自觉地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阻挡那股无形的声波。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旋转,那些声音像是无数细小的针,无情地刺入她的脑膜,每一次跳动都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几乎要站立不稳。四周的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裴绾绾的身体微微颤抖,努力在这混沌中寻找一丝清醒。她强撑道:“那绾绾,预祝殿下可以娶到心仪的女子。”长阳郡主冷哼一声:“殿下那般的相貌人品,自然能够娶到最好的女子。而我,就是最好的那个!”长阳郡主身着华丽的织金绣凤长裙,端坐于精致的铜镜前,镜中人儿眉如远山含烟,眸似秋水盈波,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浅笑。她轻执玉梳,缓缓梳理着如瀑长发,每一缕都散发着淡淡茉莉香。裴绾绾一顿,不卑不亢道:“也恭祝郡主可以得偿所愿。”“我得偿所愿?”长阳郡主一笑,“我自然会得偿所愿。问你——裴绾绾——一个一个嫁过人的残躯败体,是连和我竞争的资格也没有的。”她的双眸弯成了月牙状,嘴角上扬,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脸颊上浮现出两朵娇艳的红云。她一手轻拍着身旁的小几,一手捂着肚子,仿佛遇到了这世间最有趣的事情,笑得前仰后合,连发间的珠翠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长阳郡主不是看不出来,谢晏衡:()拒守活寡,再嫁王爷后连生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