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翟锦憋着气,脸上浮现一抹僵硬的笑,“我今年二十五岁,一月份生日,许小姐几岁了啊?”她其实知道许羡的年纪和生日,不过她还是需要装一下。许羡闻言饶有兴致的挑眉,红唇撤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善解人意道:“那我比翟锦你小几个月,不过没关系,我不怕吃亏,别觉得这声姐把我叫老了。”“我们按辈分喊就行。”翟锦:“……”温温柔柔的声音乍一听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实则直戳人心。许羡是明里暗里讽刺她年纪大,老吗?漂亮的美甲握在掌心,险些被她掐断,翟锦面色微变,见两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她,只能不甘心地喊了一声,“那我就套一个近乎,许羡姐。”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许羡听来如同春风,心情格外舒畅。瞧着是一朵柔柔弱弱的白莲花,实则段位根本不够看。不等她回应,一直关注着称呼的几人没注意到大门开合的声音,江时白的身影猝不及防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男人风尘仆仆,怀中抱着一大束香槟色玫瑰,那枚银色戒指在无名指散发微弱的光芒,沉稳的面容在花的映衬下柔和几分,深灰色大衣零星落着几片雪花,举手投足魅力四射。他另一只手拎着纸袋,见到她们三人坐在沙发上时,面色不变,从容不迫抱着花朵往沙发的方向走。在三人惊诧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地将花朵和纸袋放在茶几上,动作娴熟地捏了捏许羡的脸蛋,声音温沉,“乖宝!给你带的礼物。”说话的时候,男人冷峻的眉眼自然而然变得温柔,根本不需要刻意。两人私下态度随和腻歪,却甚少当着外人的面举止亲密。许羡神色微僵,随后想到面前的人,立马反手抓住男人的胳膊,笑意盈盈,“谢谢老公,老公真好!爱你哦!”早上他出门前说要给她带礼物,她还真没当回事。而且现在比下班时间早了一个小时,他是翘班了吗?她的声音娇滴滴,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撒娇表情,江时白愣怔一瞬,他还是头一次接受到如此热烈的迎接。心思微转,他便明白她突然嘴甜的意思。也只有装模作样的时候,她才会提‘爱’这个字。两人恩爱还没秀够,翟锦率先忍不住出声,视线一直定格在江时白身上,故意不去看茶几上那堆礼物,“时白哥,你下班挺早啊!我记得公司下班的时间在一个小时后吧!”她的目光清明,听起来像是闲聊。江时白从容地在许羡身旁坐下,唇角的笑意微微落下,不轻不重的“嗯”一声,像是随口道:“想早点见到我家乖宝,所以下班早了一点。”话音落下,他抬手轻轻地揉了揉许羡的发顶,姿态亲密。许羡:“……”她暗地里瞥了眼江时白,这货怎么那么喜欢她的头发?要不是有人在场,她高低要摸回来。翟锦尴尬地笑了一声,险些绷不住面色,心里的嫉妒翻腾。许羡到底何德何能,值得时白哥又是提早下班,又是买花送礼,将她完全宠成一个孩子。凭什么,她哪点比许羡差。江时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将目光挪向温听云,语气平静,“妈,您过来浅水湾有事吗?”他边说,边拆开一旁的纸袋,里面是一杯温热的抹茶开心果奶茶。在三人的注视下,他慢条斯理地插入吸管,随手递到许羡嘴边,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千万遍,赏心悦目。许羡见状舔了舔唇,她是想秀恩爱气死对面带有敌意的两人,却没想做戏到如此地步。她伸手握住奶茶,男人倒是没有坚持,松手给了她。温听云蓦地想起刚才许羡问的话,额头冒出一堆黑线,两口子还真是如出一辙。“我没事难道就不能来浅水湾?还是说这里有人不欢迎我?”她说话夹枪带棒,就差骂江时白胳膊肘往外拐,是个白眼狼。“那倒没有,只是怕您打扰我和乖宝的二人世界,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打电话,没必要亲自过来一趟。”江时白长腿交叠,姿态疏懒,握着许羡的手把玩,声音没有起伏。他今天上班总是心不在焉,脑海里时常冒出许羡那张被他蹂躏的脸,干脆提早下班。没想到回程的途中接到张姨的电话,话筒里她们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全落入他耳朵中。上门欺负他老婆,当他死了吗?他的持续输出,一点没给温听云发挥的机会,只能干瞪眼盯着他。什么破儿子啊!许羡喝入嘴的奶茶差点喷出来,几乎面容扭曲的咽下,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江时白。她发现论起毒舌,她比起江时白,自愧不如。她说的每一句话都蕴藏深意,可他却足够直白,有种不顾人死活的感觉。不过她看出他的意图,无非是为她撑腰,坚硬的心莫名有一块塌陷下去。,!一直没开口的翟锦也十分惊讶,她记忆中的时白哥彬彬有礼,优雅绅士,说话虽然冷冰冰,却耐心温和。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话夹枪带棒,丝毫不客气。不等她开口替江伯母辩解,江时白已经下逐客令,“爸还等着妈您回家吃饭呢!我送您回家吧!”温听云:“……”他以为她稀罕在浅水湾吃饭啊?气饱了的温听云拿起包刷的起身,气冲冲朝外走,半点不给在场的人挽留的机会。江时白淡漠的目光落在翟锦身上,声音没有温度,“翟小姐,恐怕不能留你吃晚饭了,今晚我和太太要共进烛光晚餐,不太方便。”翟锦饶是脸皮再厚,也觉得臊得慌,面对自己:()顶头上司天天想和我生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