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警员没跑多远,跌跌撞撞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快到那座老房子后院门口的时候,被一道黑影晃了一下,愣在原地。
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
紧接着,黑影晃到他的面前,伸出手一把将他拧了起来。
不是别人,正是卫远。
他来晚了,至少比安静来的晚一些。
“上次在警署局见过你,长官,你叫什么名字?”卫远问道。
长官?
这无疑是一种讽刺,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一丁点儿警员的样子?
他认得卫远,看到是熟人,心里面的慌乱稍微好了一些,诺诺地说道:“我、我叫操勇胜。”
卫远差点笑出声音来。
这名年轻警员有一个很有“勇气”的名字,他叫做——
操勇胜。
姓“操”的人不多,因为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姓氏。
卫远嘴角扬起,微笑道:“走吧,我们回去,你不能就这么溜了。”
“可是——我、我受伤了,还在流血啊!”操勇胜浑身哆嗦。
卫远一贯的风轻云淡,微笑道:“你把手腕伸过来,我有办法。”
操勇胜将信将疑,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半点儿警员该有的风范,卫远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伸出手,他的手腕那道伤口触目惊心,被“辉哥”的短刀划破,一道手指般长短的伤口不停地往外流血。
“把手臂抬高,我用针给你封住手臂上的动脉。”卫远一边说,一边把针囊掏出来,拿出几根银针。
唰唰!
唰唰!
卫远的运针动作快如闪电,以至于操勇胜根本就没看清怎么回事,自己的手臂已经插上了几根银针。
猛然间,操勇胜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银针!
是啊,那具缺一只眼睛的死尸,不正是被银针夺了性命的吗?
难道……。
“如果我是凶手,你认为我还会好心好意的给你止血?”卫远瞧出了他的疑虑,笑着说道,“我应该给你放血才对!”
操勇胜哑口无言。
这一刻他知道了,除了安静小姐之外,这位年轻人也不是他能够应付的。
这两人的本事,远远超过了警署局里面那些经验丰富、手段高明的高级干警。
“走,去那边看看,我需要你作证。”卫远放开了他。
……
安静控制住了“辉哥”,却始终撬不开他的嘴巴,始终不能从他口中获取重要的线索。
那边,小琴一脸慌乱之色,伺机逃走!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胆寒之色,一直盯着安静,忽然之间,她猛然往前冲去,飞快地爬到了旁边那座小土丘上面,然后跌跌撞撞极为狼狈的顺着土丘滑下去,翻了几个跟头之后,匆忙往远处逃窜!
安静要控制住“辉哥”,她没办法腾出手去对付小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跑走。
很可惜,小琴没能跑远。
夜幕已经降临了。
南湖岸边这片荒无人烟的野地上,远远地方散发过来的昏暗路灯照耀着一切。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