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丫头做好准备,奈何赵琪瑶真不客气,走进房间便快步走到床边掀开床幔,灵冬想阻止都来不及。“二表嫂?”赵琪瑶非常惊讶,她本想看看连双虚弱的惨样,哪知见到了一个病弱的美人。“你、你怎么长这样?”紧随其后的陈映雪也怔住了,唯有赵文成眼睛一亮。“我该长成什么样?”连双半靠在床上,神色淡漠。“赵夫人、表少爷、表小姐,这边坐。”灵冬隔开赵文成的视线将三人让到房中的圆桌旁。“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今日才见到二表嫂的庐山真面目,乃文成之幸。”赵文成绕开灵冬,一双眼睛盯着连双看。被她看得很不舒服,连双皱眉道:“表弟莫要离太近,将军若是知晓恐是麻烦。”“表嫂说的是,是文成唐突了。”赵文成转身坐到桌旁,眼睛却始终盯着连双打量。连双只能当做没看见,想着说两句快点让他们走。“二表嫂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啊。”赵琪瑶觉得自己被骗了,很生气,全然忘了母要她装装样子的叮嘱。“表妹因何生气?”连双脸上露出一丝淡笑:“是因为我长得比你美?”“你……”被她这么呛白,赵琪瑶更气了,“哼,长得美有何用,还不是要守寡。”灵雨脸带怒容,“表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二少夫人是将军府正经的主子,容不得您这样诋毁。”“放肆!”被一个丫鬟指责,赵琪炸了,她一拍桌子站起来,不巧这一下力气有点大,她放在桌边的茶杯被震到地上,碧绿的瓷片散了一地。这家人来她房里耀武扬威,连双不胜其烦,刚想下逐客令,眼角扫过地上的碎片,灵机一动,惊叫道:“哎呀,这可是御赐的莲花冰裂釉茶盏,一个就要百两银子,表妹对我有气只管冲我来,怎么可以拿御赐之物撒气。”“糊弄谁呢?”赵琪瑶撇嘴,“这就是普通的茶杯,街上五十文一个都没人要。”“陛下刚刚赐给我的茶盏,你竟说它是街上五十文一个没人要的破烂货。”连双瞪大一双美目,惊恐道:“表妹蔑视皇上?陛下若是知晓要治你大不敬之罪,这可如何是好?表妹不要连累我,灵雨,快去请将军来给我们做证,这件事跟咱们梧桐院可没有半点关系。”“别、”陈映雪赶紧将人拦住,她拽了拽女儿狠狠瞪了一眼她,“这么点小事哪里用得着请崇儿,他忙着呢,最近为了你的事忙得都不着家了。”“姨母此话何意?将军忙与不忙与我又有何干?您可不要什么帽子都往我身上扣,污言秽语我受得,将军眼睛可不揉沙子。”“……”陈映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连双之前唯唯诺诺,无论她和瑶儿怎么冷嘲热讽都浑不在意,像聋了一般,今日怎么这般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上门对于连双的顶撞陈氏十分诧异,她心里想连双样貌是装的,难道性子也是装的?那这个女人心思可太深了。隐忍多日,如今仗着救了陆崇的恩情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其实陈映雪真的是想多了,连双纯属是心里憋着气,因为她不知道陆崇何时拿她开刀,索性就不在委曲自己,反正这三人对她也没什么好心。自以为了解真相的陈映雪气得不轻,她压着火气好声好气道:“瞧我没把话说明白,将军为了抓伤你的刺客一直在外头忙着,咱们就不要事事劳烦他了。”“不请将军也可以,姨母说说表妹打坏了御赐茶盏该怎么办?这套茶盏本是四个一套,少说也得四百两,如今碎了一个,另外三个便没价值了,所以姨母打算陪多少银子?”“什么?四百两?”赵琪瑶炸了,“你怎么不去抢?这破茶杯要四百两?”连双心想我就是在抢,你还得给,今日就让他们把之前吞了她的月钱全都吐出来。陈映雪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冷声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外甥便可以为所欲为,我若将此事告诉我姐姐,你讨不到好处,说不定还得把你赶出去,马上要到年节了,你也不想流浪街头吧。”“夫人说的是。”连双点头,陈映雪刚松一口气便听她又道:“那便将母亲请过来吧,让她看看姨母是如何在我房里作威作福。”怎么油盐不进呢,她那个姐姐万事不管,最听儿子的话,而陆崇本就对他们不冷不热,只要忍到陆崇离开,陈凝雪便任她拿捏,所以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让陆崇知道他们与连双产生嫌隙。陈映雪又将话软下来:“你母亲忙着伺候佛祖哪有空管这些琐事,再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点银子闹不不愉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