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医生确诊他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因为陆笙没有去医院治疗,所以家里人决定将裴陆送出去治疗。
“你不记得他了吗?”
裴鸢突如其来的话语打了个措手不及,文榆安茫然道:“记得什么?”
他此刻还沉浸在心痛中,没有留意到裴鸢问了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了解裴陆,知道了他不幸福的过去。
那么多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裴鸢没有明说,“他住219病房。”
一句话惊的文榆安抬眸注视着裴鸢道:“你说什么?”
裴鸢重复,“他住219和你一个楼层。”
裴陆是219男孩儿?
那个从来不露面不说话的沉默孩子。
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文榆安觉得自己还真是蠢,裴陆已经暗示过了,可他从来没有想过。
还记得刚开始在裴陆家住的时候,文榆安问裴陆为什么要学做饭,他说要做给喜欢的人吃,后来他又说他不记得他了。
文榆安以为那个她是女生,实际上是他啊!
文榆安扶着额头,几乎趴在栏杆上道:“他为什么从来不和我说?”
“或许说过吧,”裴鸢调侃道:“你应该知道他的性格,闷的要死,哪里能告诉你?”
“你知道他说过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文榆安定睛看向裴鸢等着她说下去。
“他说,如果他不喜欢我,我们连朋友也做不了了。”
和裴鸢聊完,文榆安始终有种沉闷的感觉,心里仿佛压了块大石头,他快窒息了。
裴鸢后来又说,裴陆那会儿在医院里一直在等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
裴陆始终记得那句承诺,我会带你离开,可惜后来的文榆安食言了。
裴鸢也好奇的问过,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没见过面只说过话的人。
裴陆说,因为文榆安告诉了他一个道理,不原谅也没有关系,恨也没有错,做自己就好了。
文榆安是他晦暗不明生活的一束光,照亮了没有希望的未来。
他说会带他出去、会带他去想去的地方。
文榆安心里更痛了,裴陆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点都不知道。
重新回到三楼,脚步都变得沉重起来,抬眸看见裴陆站在楼梯口,文榆安还是笑了出来,“聊完了吗?”
“嗯,聊完了。”裴陆过来牵文榆安的手,文榆安疼的嘶了一声。
查看文榆安的手心,发现手心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一下,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