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遇安自叹不如,论洞察人心,他永远比不过他爹。
谢雁行不愧是最了解谢遇安的人,见他表情这般,已经猜到了结果。
“那就是还没说了?谢遇安,你小心弄巧成拙,竹篮打水一场空。”谢雁行提醒道。
谢遇安心里没来由的一惴,忙道:“谢父亲提点,明日儿子便去坦白一切。”
谢遇安退了出去,秦白霜端着茶水进来。
“你就知道吓唬儿子。你的荒唐事没少干?你不也对我藏着秘密一藏就是六年,我跟你闹了吗?”
“你当着众人的面,抽了我一马鞭。”谢雁行冷不丁道。
秦白霜气竭:“不该吗?你差点害死儿子害死我,我没带儿子跟你和离,只抽你一鞭子便宜你了!”
“所以我劝他早日坦白,不要步我的前车之鉴。”谢雁行又道。
秦白霜愣了一下,她被说服了。
反正这二十几年,说什么她都说不过他。
……
乔吟回到靖安侯府,乔默还在书房,书房房门紧闭。
听下人说,昨晚书房的灯亮了一夜。
大少爷废寝忘食在写字,还特意叫人去外边重新买了一摞宣纸回来。
看来是真动心了,也不知道那份‘一心一意’的保证书能不能打动薛宛然。
乔吟回自己房间配置安神茶,以前给陆瑾之配的方子她倒是记得,但乔吟现在不想给谢遇安送一模一样的东西。
她重新翻找了以前收集的茶方子,寻了一个更合适的。
配一种也是配,配两种也是配,乔吟干脆把安神的,提神的,醒神的全都各配了一罐。
又想着谢遇安的父母来了,自然也不能少了,于是又一顿翻找,给谢夫人准备了一方养颜茶,给谢老爷准备了养生茶。
特别是谢老爷那份,听说谢家主尤擅品茶一道,乔吟格外用心。
乔吟正忙碌,碧珠不知从哪里闲逛回来,进门便咋咋呼呼喊了起来。
“小姐,小姐,出大事了。”
乔吟头也没抬:“出什么大事了?你钱袋子又被人偷了?”
乔吟能想到的能让碧珠这么惊慌的事,大概只有上回她们上街,有个扒手悄咪咪扒了她的钱袋,把碧珠气疯了。
乔吟请她帮忙做事,补贴了她十条小银鱼才缓过来。
碧珠跑了进来,先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子,才回话:“小姐,宫里的陆贵妃得了急症,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