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有些是真心着急,有些是想看热闹,也跟着去了不少。
到了吴郎君家,阳岑沉住气没有一脚踢开那门,而是先敲了敲。
“谁啊?”里面传来吴郎君的声音。
阳岑深吸一口气稳住,答:“我,阳岑。”
“来了来了。”
话音落下没多久,吴郎君就跑过来开门,只是在看清外面的人后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阳猎户,你,你带这么多人来是干什么呢?”
阳岑不想和他兜圈子,一脚踏进院子,边往里走边回:“来接我媳妇儿。”
“你媳妇儿没回来啊。”吴郎君急忙跟在身后去阻拦,却被王郎君带人给挤开了。
不少的人都跟着涌进那狭小的院子,火把燃得噼里啪啦的,将那三个孩子吓得不轻。
“小河!小河!”
阳岑在院子里边喊边找,没有得到回应。
此时吴郎君终于挤了出来,对着阳岑又气又怕地说:“都跟你说了他没回来,你看这院子里哪儿有他的影子。”
阳岑不信,让大家帮忙一起搜搜。
院子里搜完了,确实都没有,吴郎君忍不住小声嘀咕:“都说了没有,怎么不信呢?”
村民们也都开始怀疑了,阳岑有些不甘心,他觉得就算是这里没有,但林翮的失踪肯定跟吴郎君有关,所以不能轻易放过。
正当他在想该怎么让吴郎君开口说实话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一句:“这里有个废弃的红薯窖。”
闻言,吴郎君脸色大变,阳岑扫了他一眼,来不及仔细盘问,立马转身冲到那个红薯窖前。
阳岑挪开挡在红薯窖前的木板,接过旁边王郎君递过来的火把照亮里面,看见了丢失多时的林翮蜷缩在里面躺着。
“小河!”
他将火把匆匆塞回去,弯着腰进了红薯窖,跪在林翮身边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只能轻轻抱起他的身体,然后低声唤着:“小河,你醒醒。”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王郎君反应过来后转过身去指向吴郎君,大声指责:“你太过分了!”
其余人也都转过来看着他,吴郎君面带委屈,开始哭嚎:“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阳岑已经抱着人走了出来,林翮浑身都弄得脏兮兮的,衣服也扯破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将食盒子牢牢地
护在身下。
吴郎君在院子里声泪俱下地诉说着他的冤屈,好像是林翮故意跑到红薯窖去陷害他的一样。
“你别装模作样了,大家都知道你平时对他是什么样的,不是关狗窝就是关窖里,现在你在这里委屈给谁看?”王郎君气不过,当场揭穿他的面具。
人群中有人跟着说了几句,控诉吴郎君的黑心肠。
阳岑抱着怀里沉睡不醒的人,手里挎着食盒子,慢慢走过去,对着坐在地上的吴郎君冷漠道:“我的夫郎无缘无故出现在你家红薯窖里,浑身是伤昏迷不醒,这件事情在场的皆是人证,我不可能放过你,等明日天亮,我们公堂上见。”
说完,转过身去对着一个精壮小伙子说:“小冯兄弟,麻烦你带几个人守住这里,别让他跑了,明天早上一起带去城里。”
被叫到的男人叫冯瑞,是村里冯大的弟弟,冯大有一大片果园,收入还不错,早年间把弟弟送到城里的磁窑去当了学徒,他是在阳岑和林翮成亲前不久才回来的。
冯瑞点点头,十分讲义气地回:“阳大哥你放心吧,他绝对跑不了。”
安排好了以后阳岑挨个儿给村民们道了谢,这才抱着人离开那里,王郎君也跟着一起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