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院子外面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李村长不得不出来维持局面。
其中一个老头出来试图调解,“阳猎户,虽然吴郎君行事是过激了些,但他现在也受到了惩罚,更何况一家人不记仇,以后好好相处就是了,何必闹到分家的地步呢?”
周围的人也开始附和,“对啊,阳猎户你可别把路走死了,留点面子以后大家还好见面。”
听着这七嘴八舌的劝说,阳岑当场就火大了,牵着林翮的手,对着那几个老头一顿怒吼:“他欺负我夫郎的时候你们没有人站出来帮忙说话,现在我只是要分家,你们就说得我好像做了天大的恶事一样。”
“我告诉你们,今天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个家是分定了,请你们来只是给你们面子,走个过场而已,别真以为你们能一句话定乾坤,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让我媳妇儿受一点儿委屈。”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吴郎君落魄了,
阳岑正当壮年,人又长得粗犷豪横,能不惹还是不要惹好了。
几个老头商量了一会儿,这才做出一副勉为其难同意的样子,但也提出了条件。
“吴郎君毕竟抚养林郎君到出嫁,他现在无家可归,你得好好安置,另外,既然你们以成亲为理由要求自立门户,那么三年内你们不可以离婚,否则就需要按祖宗的规矩处罚。”
“没问题。”
阳岑一口应下,然后拽了拽林翮的手,把小狗丢了的魂拉了回来。
“呃,我,我也没问题。”林翮怯懦懦的,说完以后立马就低下了头。
他们和李村长一起,应阳岑的要求给林小狗改了名字,又立了文书,言明吴郎君和林郎君两人分家的原因,最后在众人的见证下让他们俩按了手印,各执一份,村长家保留一份,祖宗祠堂各留一份。
拿到文书以后,阳岑的表情这才好了起来,开始说好话,只是却不说如何安置吴郎君的事。
“阳猎户,你还得安置吴郎君他们父子啊。”一个老头提醒道。
“哦,”阳岑恍然大悟般,望着牛车上的吴郎君,不怀好意道,“我家没有多的房子了,倒是有个长久不用的狗窝,要不打扫打扫给你住吧?”
吴郎君怎么可能答应住狗窝,当场便破口大骂,阳岑趁机逮住机会向大家证明:“呐呐呐,都看见了啊,不是我不安置他,是他自己不要的。”
“你给我住狗窝,这算什么安置!”吴郎君气急败坏道。
阳岑的脸上依旧带着玩味儿的笑,走过去弯下腰盯着吴郎君看,一字一句道:“狗窝不能住吗?那你当初给我家小河住的是什么地方?”
这话让吴郎君顿时变得哑口无言,只是愤怒地揪着身下的干草。
“反正我就这一个地方,吴郎君要是愿意,我就将狗窝留给你,要是不愿意那我也没办法。”
阳岑说完,不顾其他人的眼光和窃窃私语,拉着林翮的手穿过人群,径直往家走。
从头到尾话都很少的林翮这时候终于开口了,他扯了扯阳岑的胳膊,小声地说着:“相公,分家以后三年不能离婚,我连累你了。”
话音落,阳岑立马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去看着一脸自责的林翮,认真道:“小河,我不想离婚,你能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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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和我离婚?”
林翮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重复了一遍,眼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呀?
阳岑的心早已慌得砰砰乱跳,感觉浑身的血都涌到了脑子里。
脖子红,耳朵也红。
要不就这样承认了吧,他心想。
可没想到的是林翮立马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还满怀感激地说着:“我明白了,你是担心我受欺负,对吧?”
“因为我现在还太弱了,所以你怕我们离婚以后别人会找我的麻烦,是这样吗,相公。”
林翮自认为找到了准确的答案,笑眯眯地扬起了下巴。
阳岑无奈,也没办法反驳,只好揉了一把小狗头后就回家了。
进屋后他照例要去烧水,结果林翮抱着一个小匣子颠颠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那张房契。
“相公,给你。”
“你自己留着就是,给我干嘛?”阳岑不解,将他手里的房契又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