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也不在意。”
不你要在意!你怎么能不在意!你要在意陈青获不守男德公然跳脱衣艳舞!你要在意得头昏脑涨手脚发冷!你要在意,而不是用那种施虐狂手持教鞭的眼神盯着我!
毕一帆心里浅浅地扶了一下额头。他是看戏的啊。没关系,陈青获声名狼藉,他就不信今夜你石涅就这么沉得住气。
“对啊,只是表演而已。”毕一帆重重一推红框眼镜,继续给陈青获泼脏水,“巴蛇,你都不知道陈青获一次表演的出场费有多高昂,至于一对一互动的内场票,更是天价。听说浮川市不少富婆一掷千金,就为了和他有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
换言之,只要付出足够的硬币,陈青获做什么都可以。
吴砚之轻嚼着芝士的粘稠,置身事外像听故事:“哦。是吗。”
忽然感觉有什么玩意儿在桌下碰他脚踝。往下一看,陈青获一条尾巴偷偷藏不住,试图勾住他脚踝勾引。
嘶!吴砚之立刻侧身避开,陈青获尾巴彻底够不到了,在空中扒拉两下悻悻消失:“我一个人赚钱养囹圄,还得付两个不中用的废物工资…很辛苦的。以后不这样了,答应你。”
“噗。”毕一帆忍俊不禁,“你想说一切都是为了囹圄?不如说自己单身离异带两娃。”
陈青获用最大的恶意剜他一眼,而后软绵绵地望向吴砚之,是希望吴砚之揍他的软绵绵。然而东拉西扯了这么多,吴砚之那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眼睛依旧是盯着毕一帆。那眼神,简直可以用如狼似虎形容。
正所谓“如狼似虎的眼神”,要么是投向爱人,要么是投向猎物。
毕一帆大约能猜到吴砚之对他有杀意。但再让他活一千年,也猜不到吴砚之会用毒杀。
毕竟那可是石涅啊。能动手就绝不动口,能胖揍一顿解决的事儿绝不会多讲一句道理,当然能捅上一刀他就不可能跑去下毒。
可惜了毕方,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跟着阴狠道士祸害人间一千年的恶蟒。
恶蟒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宝蛇你怎么能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他!
靠。好嫉妒。凭什么。陈青获嫉妒得十指都在发抖,在桌下攥紧了拳头,松开,又攥死,反复几次旋扭裤面发出粗糙的沙响。
“你最好真的不在意。”
吴砚之一刀接一刀,切断了虾尾硬壳:“我为什么要在意。”
陈青获笑了,手肘支上桌,挡住毕方大半张脸:“那就好啊。下次再办表演,我给你也发封邀请函。”
毕方惊笑:哈?陈青获你是不是蠢?还敢有下次?你不怕石涅杀了你——等等。仔细一想,毕方恍然大悟,这是狐貍精通过作死刺激石涅的手段啊。
是了,石涅闻言会暴怒而起:“你找死!你还敢有下次!?”
然后陈青获会臭不要脸地把小蛇搂进怀里,一边接受拳头敲打一边笑嘻嘻说:“不敢了不敢了。”
百试百灵,屡试不爽,就算不和好,也能说上话了。而一旦说上话,陈青获就会用他《九尾狐驯服早期巴蛇实录》一脉相承的绝学让其溃不成军,将其整个拿下。过去一千年,他深谙如何以退为进地拿捏石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