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地区,立着摆一圈碎砖头,再用稠一点的水泥浆,把缝隙和表面抹匀乎了。
至于槽孔,木芙蓉叶裹着竹竿,占了那个位置,等水泥干了,戳破叶子,抽出竹竿就成。
“完工。”
李大福刮净桶底,将抹灰刀上最后一团水泥,抹到砖头上。
“天气热,六七个小时,水泥浆便会凝固。
估摸天黑前,就能正常使用了。
这期间,隔两小时,往水泥上洒一点水,防止它开裂。
完全凝固后,隔半天,洒一点水,洒个四五天就成。”
“行。”
沈青记下流水坡养护要点,他见师徒俩开始把工具往驴车上搬,便转身回屋,取了些票子。
待师徒俩收拾好,沈青问道:“李叔,您算算拢共多少钱?”
李大福从木箱里拿出笔和本,边算账边说道:“十根铸铁管,共长十五米,一米1块5,计22块5毛。
一袋水泥,2毛7,一袋半沙子,1毛3分5厘,计4毛5厘。
两样加一块,共22块9毛5厘。
免去麦芽糖的5块,再抹个零,给。。。17块9毛就成。”
“好!”
沈青从兜里掏出一小沓钱,数了17块9毛递了过去。
李大福验完并收好票子,便牵着驴车离开院子。
沈青站在路旁,目送师徒俩乘驴车拐远,才折返回水井旁。
他抬手抚摸长柄,触感温凉,吸走掌心的热意。
那感觉,像炎炎夏日,来上一牙冰镇西瓜,令人很是舒爽。
沈青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可是,余光瞥见充满泥浆的凹地内情形时,他的笑容僵住了。
沈青:大黄,你是狗,不是泥鳅啊???
凹地内,大黄四脚朝天,脊背画‘S’在泥浆里蛄蛹。
它全身裹满泥沙,已看不出原本的毛色。
但那神经质的行为,兴奋的哼唧声,和炯炯发亮的眼睛,让沈青觉得此刻的大黄很。。。危险。
沈青默默往门口挪,祈祷大黄看不到他。
然而,泥浆溅进大黄的鼻孔,令它不自禁歪着身子打喷嚏,打着打着,它瞧见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