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信他的话,他小人书看多了,说话不着四六的。”
乔宇拍了拍胸脯,“瞎说,我向来只说大实话的。”
“我吹枪管口了?”
乔宇语塞了。
豆子爷走到野猪前,“獠牙弯而无垢,小耳紧贴耳背,毛短微扎,尾直且篷,是只刚成年的公猪。
腥臊味比一般母猪大,却也比普通公猪轻很多。
呦,割喉了!
血已放净了,臊腥味再打一半。”
众人一听这话,心思活泛起来,纷纷表示要为杀猪出一份力。
在农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谁家宰羊、宰猪等,旁人过来帮忙了,主家绝不能让人空手回去。
在场里,属豆子爷辈份最大。
他黑着脸,震慑住闹腾起哄的众人,“人多嘈杂,扰人心乱。我若因太吵,致使手上准头不行,弄破了内脏。搞得猪肉很腥,你们中有谁负得起责?”
负责?
众人只想捞点便宜,岂会愿意担责?
纷纷闭紧嘴巴,不再提‘搭把手’一事。
豆子爷:“大青,扬树林东南角有一小片空地,把野猪架到空地杀吧,省得弄脏了院子。”
“成!”
沈青先把背篓内的山货拾掇好,再和豆子爷等人,分好几趟,将野猪、木桩、铁锅、四方桌、砖头、水桶等,挪到了林边空地。
几人用砖头,垒了个简易小灶,铁锅架到灶上,倒水烧锅。
木桩,是一对的,上边有‘Y’形的分杈,下边有宽木板底座。
等水开的间隙,几人把木桩立于铁锅的两侧,野猪倒绑在粗木棍上,再把木棍架到‘Y’形分杈上。
如此,整头猪身,悬在了铁锅之上。
咕嘟---
铁锅内的水,沸腾冒大泡了。
刘超、李狗子、张茂,三人各持一长柄舀子,舀起沸水浇到野猪身上。
猪毛被烫得发软,紧贴在猪皮上,水顺着猪身,又淅淅沥沥流回锅内。
不一会儿,水不再冒大泡。
三人收起长柄舀子,等待噼啪燃烧的木柴,重新把水烧开。
水开-烫毛-水凉-等开
这样反复五次后,豆子爷上前,捏住一撮猪毛,向下一拽,揪掉了那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