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寻真纠结半天,反而摇摇头:“算了,这个名字太随意了,等想出个有意义的再确定它的名字。”
小狗坐在地上,乌溜的眼珠子满是懵懂。
许霁月在小狗后面,睁着双大眼睛,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她,边摸小狗边说:“那等你想好了再取,不着急。”
兰寻真又跟着许霁月给它倒狗粮、换水,水里掺了点营养剂。
“今天还没带它散步。”许霁月给它系上了绳子,问兰寻真,“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也可以跟我一起带它出去玩,你想去哪?”
兰寻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遛狗。
过往十八年,她从没养过狗,也不会遛狗,脑海里有狗的印象,还是爸妈还没离婚的时候,她跟着父母在村里溜达,看到家家户户铁链拴着的狗。
那些狗,从小拴到大,项圈嵌进脖颈,守在方寸之地,从未看过外面的世界。
此时此刻,小狗在前面欢脱地跑,绳拉得笔直,许霁月牵着绳的另一端,她在许霁月的旁边。
兰寻真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许霁月说过,小狗是自己选择的主人。
小狗通过自己的努力,不再是流浪狗了。
这个时间段,人都在家里吃饭,街边人很少。许霁月带它去了草坪,小狗就在草坪里打滚,长大嘴露出舌头,肉眼可见的兴奋。
兰寻真难得脑袋放空,走过去,捏捏小狗的爪子,摸摸它柔软的肚皮。脸庞不由自主地挂上笑。
她没有发现,许霁月没有看小狗。
他一直在看她。
——“真真?”
兰寻真抬起头,草坪旁边的人行过道上,正巧乔回舟路过驻足。
“乔回舟?”她下意识喊了声,视线又落在他旁边的卷发红唇女人身上。
一个二十多岁的,穿着黑色大衣,大波浪卷发的年轻靓丽的女人站在他的旁边。
两人之间的距离绝对不是陌生人的距离。
原来他说的有事就是陪着这个女人?
乔回舟也注意到了许霁月,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弱不禁风。他是那天放学待在兰寻真旁边的男学生。
兰寻真说他们不熟,但是不熟的关系,可以一起遛狗吗?
许霁月也认出了乔回舟,那天晚上就是他接兰寻真回家的,兰寻真还为了这个男人赶他走,但现在他身边居然有另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