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趟厕所,果不其然看到姨妈来了。
火车从天亮开到天黑。
晚上九点零三分,到达开平。
开平财经大学和开平军校都在同一个县,离火车站最近,平桥政法稍微偏一点,乘坐地铁要一个小时。
兰寻真下了火车后,感觉自己全靠意志力撑着身体。恰逢
◎“我的手可以吗?”◎
“啊,我同学,之前过年也来过的,梁梵天。”兰寻真累得不行,就想躺着,“就这样吧,回舟哥。”
挂完电话后,梁梵天还没走。
兰寻真歪歪头。
“我给你准备点红糖水。”
他用酒店配置的烧水壶烧水,然后打电话给前台问有没有红糖,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正准备下楼去外面买,就被兰寻真拉住了。
“算了,太晚了,你对这里也不熟悉。”
兰寻真把人推出去:“睡觉睡觉吧。”
她洗了个澡,换上睡衣,就听见了门铃响。透过猫眼一看,梁梵天伫立在门外。
她披上外套,打开门:“怎么了?”
“便利店有红糖。”绯红似乎要从他的黑皮底下透出来,“还买了一些……女孩子要用的物品。”
他笨拙地想讨好她。
兰寻真有点意外,她伸手想接过,他却猛地收回手:“我帮你准备好吧。”
梁梵天走进来,闻到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
“你、你都洗澡了啊。”
“对啊。”
红糖放进杯子里,用开水冲开,热腾腾地放在床头柜上。
“睡前喝了会舒服一点。”
兰寻真:“嗯。”
梁梵天又问:“你现在还冷不冷?”
“不冷了。”兰寻真用手背跟他碰了碰,吓得他手指蜷缩,“你看,是不是体温回上来了。”
“好像是。”
兰寻真皱了皱眉:“就是现在肚子还有点疼,要是有暖宝宝在就好了,贴在肚子上会舒服很多。”
“那我下去看看。”
兰寻真赶紧拉住了他:“不用啦!不早了。”
梁梵天反拉住她的手,如同黑鱼捕捉到白鱼,死不松口,他皱着眉:“还是没暖和。”
兰寻真缩了一下,没缩回去。
梁梵天沉默地展示出强硬的一面。
他盯着她,像是即将表露出侵占之意的猛兽。
兰寻真觉得房间里的空气不够用,她开始大脑宕机。
“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他说,“可能明天进了学校后,就不太容易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