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纪城。江屿辞拎着两瓶上好的茅台跟在祁清身后,嘴角漾着好看的弧度,姿态散漫有些欠揍。听到门铃的南阳急忙掐了掐自己的人中,生怕自己见到小畜生一口气提不上来晕厥过去。轻语云淡风轻地拍拍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让自己来。他不急不缓地走向门口,偏头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是祁总和他表弟来了吗?”南阳脸上一副“狗屁的表弟,明明是情弟”的表情。江屿辞往前走了两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轻轻勾着祁清的小拇指,弯唇开始他的茶言茶语:“可以牵手吗哥哥?”祁清侧眸,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那双隐匿着笑意的眼睛,眉梢不自觉挑了下,“随你。”江屿辞深吸一口气,灵活的指尖从他的指缝中穿过,十指紧扣。门打开的那个瞬间,轻语不由自主地下垂视线,心想果然如此。他微点头,面色如常带着浅浅笑意,“祁总好。”祁清淡然“嗯”了声。江屿辞摘掉口罩,贴着男朋友的肩膀探出头来,礼貌打招呼:“嗨~大家晚上好~”稍停两秒,他自然地举起两人紧紧相扣的手,小幅度地摇晃着,“祝大家情人节快乐~”轻语:“……”南阳:“!!!”简裕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过来,满脸疑惑后是满眼不可置信。whatthefuck!祁清目光淡淡地瞥向旁边,无声提醒江屿辞安分点。这家伙怎么像开屏的孔雀一样?是想满世界炫耀吗?南阳迅速背过身,仰着头狂掐人中自救。轻语差点没绷住,忍了好久后扬起眉,好脾气附和:“同乐。”江屿辞松开手,一个跨步走到南阳身前,举着手里的东西在他眼前晃悠,“南总~来得急只带了两瓶茅台~你别介意~”南阳崩溃地看向他认识了十多年的老朋友,咬牙切齿地控诉:“祁哥你看他!死绿茶!”祁清:“……”江屿辞一个后撤步回到男朋友身边,眼神委屈,语气更委屈,“他怎么骂我?”祁清:“……”轻语走到沙发边和简裕一起坐着,憋笑憋得非常难受。操,不能笑,人设不能崩。全场唯一在状况外的简裕闷头把酒杯里的酒喝光,发出了灵魂质问:“不是表哥吗?谁家表兄弟牵手会十指紧扣?”轻语帮他倒满酒,压低声音直言:“不是表哥哥,是情哥哥。”简裕瞪大眼睛,真相似乎颠覆了他的认知。南阳黑着脸,脱口而出:“姓江的你个人妻!”江屿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词所表达的意思,短暂怔愣了会儿。祁清捏了捏眉心,语气有些无奈:“你们去边上打一架。”真的吵。打一架消气挺好。“人妻就人妻。”江屿辞将手里的茅台硬塞到南阳手里,大大方方地原谅他:“不和你计较。”话落,他放弃和南阳拌嘴,拉着祁清的手去沙发边坐下来。南阳垂眸看着手里的茅台,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别看他还好好地站在这,其实已经死了有好一会儿了。这他妈是在他家,小畜生凭什么这么嚣张!江屿辞握住一脸懵逼的简裕的手,草率又不走心地胡乱甩甩,“简总好,简总情人节快乐。”时间缓缓凝固,直到意识缓缓流淌,简裕无意识舔了下唇,“快乐快乐。”思绪好他妈的乱,分不清是酒喝多还是脑子短路。他挠了挠头发,大着胆子问出了那句:“你们在谈恋爱?”江屿辞倒酒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回眸,歪着脑袋盯着祁清看,眸子缓慢地眨啊眨。祁清俯身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没想过要否认:“嗯,在谈。”视线再次撞上来的那一刻,江屿辞的心跳如擂鼓,耳根染上一道红。他是想自己说点污言秽语——说点好听的话暗示他们。此时此刻,他在那双平静淡漠的眸子里发现了一丝温柔。真的好蛊。好想好想好想见一见他喝醉后的模样,会不会乖乖任自己蹂躏。简裕垂眸思索了一阵,举起酒杯和江屿辞碰了下,顺着祁清的话往下说:“那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性福?”祁清点头:“谢谢。”江屿辞眉眼上扬,张了张唇道:“我们已经在名叫幸福的路上了。”南阳两眼一闭,简直没眼看。美其名曰搬家party,其实就是大老爷们儿聚在一起喝酒。玩骰子的时候,江屿辞在心里默默盘算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把美人哥哥灌醉。不经意瞥到骰盆里的五个六,他眼睛不由得亮了几分,张嘴就喊:“十五个五。”祁清略微皱眉,白皙漂亮的指节搭在骰盆上轻转,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摇到豹子了。狐狸生性狡猾,容易用外表迷惑对手,他没怎么认真想,直接掀开骰盆,“开你,我没五。”,!江屿辞:“???”简裕:“两个。”轻语:“三个。”南阳:“一个。”江屿辞看着自己的五个六陷入了沉思,诈来诈去诈到的居然是自己。他眸色幽怨地看了祁清一眼,委屈巴巴地喝掉杯子里的茅台。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他一直在“针对”自己的男朋友,似乎铁了心要把自己灌醉。祁清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能感受到他想让自己喝酒的固执。胃烧的难受,醉意入眼潋滟迷离,江屿辞费力想看清骰子点数,奈何入眼的画面有重影,实在看不太清。好样的茅台。打五颗星都配不上你的度数。他支着下巴,一本正经却迷迷糊糊道:“十五个六。”恰好看到他没有一个点数为六的骰子,祁清敛着眸子,半纵容着往高了喊:“十六个六。”江屿辞迫不及待地亮出自己的点数:“我要开你!”祁清懒散的眼眸安静地看着他,“嗯。”简裕扶着脑袋,耷拉着眼睑凑近离他最近的南阳,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问:“我们是他们py中的一环吗?”南阳皱着眉推开黏在他耳边的人,不耐烦道:“请你保持社交距离。”祁清没理会两个大老爷们的话,在领了罚后跟着小狐狸去了卫生间。“好难骗。”江屿辞用冷水疯狂拍脸,想刺激大脑清醒,“骗不到他。”祁清曲腿倚靠在门口,视线有一搭没一搭落在他通红的耳垂上。他半垂着眼,懒懒开口:“想骗我做什么?”——我在写酱酱酿酿,下一章晚半个小时发,会发微博。:()救命,小狐狸真的很会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