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站在敞开的窗户前,不怕冷一样上身只穿了件简单的白色t恤,袖管被夜风撩起,单手抄在裤子口袋,明朗的白t也被他穿出随性慵懒。
颜帛夕和他对视,指了指一侧的琴房,示意自己先进去。
薄彦点首,琴房门被关上时,他偏眸,从窗户看楼下,对手机那端:“都要,挑最贵的拿过来。”
品牌方来薄家的次数多,但以前大多对接助理或管事,薄家大少爷亲自打电话还是头一回。
对方核对清单:“有两条当季的高定我们明天会一起带过来。”
薄彦闲闲应声:“嗯。”
“配套的珠宝需要吗?我们可以一起提供。”对方又问。
薄彦低眸,右手两指修长,夹着鼓槌转了一下,嘴上轻啧,女生就是麻烦。
鼓槌转了两下,他想到刚刚颜帛夕从楼梯口走过来和他对视的那秒。
很难想象,只是看一眼他就浑身舒畅。
他垂着眼皮,半嘲勾唇,还是要琢磨一下怎么能和她呆久一点。
“嗯,都要,”他嗓音淡淡,拖着懒腔,“一样,要最贵的。”
他不知道女生喜欢什么玩意儿,但贵一定没错。
反正花的也是他老子的钱。
如果颜帛夕愿意抱他久一点,那些blingbling,闪成彩虹色的石头,他能一样给她买一个颜色,鹅卵石那么大,串一串给她挂脖子上。
这么想着,他脚下换了重心,还是烦。
也不能跟她说用钱买,搞得他真的像变态一样。
简单和品牌方又沟通了几句,电话终于挂断。
他左手从抄着的口袋伸出来,撸了把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锋利的眉眼。
没有任何发丝遮挡,他的帅更加直观和彻底。
须臾,他拨乱头发,平复了那点极度渴望的躁动后,才抬步往琴房的方向去。
薄彦进门时,颜帛夕正在打电话。
两分钟前,宋之霖拨给她的。
“所以说,你是答应做我的舞伴了?”心头大事落地,颜帛夕的语气难掩欣喜。
但这是薄彦推门进来听到的第一句话。
有点不妙。
他左手还搭在门把,单肩抵在门框,目光淡淡拢在鼓后的女生身上,唇角挂的笑带了一抹讥诮。
他刚还在外面给人买裙子买项链,而她可好,在里面这么兴高采烈地邀请别人当她的舞伴。
那个姓宋的答应她一句,她快笑成花了。
颜帛夕看到门口的薄彦,捂着话筒招了下手,示意他过来。
招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