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贝在阳光下伸伸懒腰,骨骼被她拉伸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银廉不喜阳光,已经在树荫下待着了,绿瞳也蒙上了一层透明的罩。祁贝蹲在小溪边玩水,溪水清澈见底,有些小鱼在水底游来游去,看着分外有生机。她捧起一捧水,来到闭目养神的银廉面前,忽然起了坏心思将水泼到他头上,没想到那水碰到他的头发丝居然没有浸透,而是变成水珠顺着发尾滚落到了地上。银廉睁开眼睛看她一眼,就像在纵容一个顽皮的小孩。“你的头发居然还防水。”祁贝有些惊讶,靠近银廉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长发,很柔顺也很坚硬。银廉:“和鳞片一样。”少女贴近,身上散发出吸引人的香味,发情期刚过的她就像在释放一个引诱的信号,令他怦然心动。绿瞳暗了暗,蛇性本淫,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内心,长臂将她一揽,低着头吻了下去。祁贝赫然瞪大双眼。银廉的吻是冰冷的,他似乎是有些紧张,紧闭着眼睛,但浓密的睫毛轻颤。好在银廉在祁贝反应过来之前就松开了手,薄唇抿成了一条线,神情平静得像没接吻一样。祁贝呆愣着,后退两步,突然抬起脚狠狠踩了他蛇尾一脚,“让你偷袭!”银廉:“嗯。”不痛不痒,下次还敢。银廉今天心情好,放任祁贝在森林里疯玩,白色的兽皮裙脏的跟在泥地里打过滚一样。她一边玩一边不忘初心:“狮子部落离这里远吗?要不我们顺路去那边玩玩?”“银廉你想不想住大房子?狮子部落有很多空房。”“好久没回狮子部落了,想念。”银廉变成蛇形将自己盘成了不可名状的形状,一言不发。祁贝无言叹了口气,难道真要和他结侣他才会答应送自己回去吗?毕竟贝里安说过结侣后雄性会对雌性百依百顺。忽然,身边的灌木丛发出沙沙的响声,祁贝并没在意还在原地不动,银廉猛的飞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灌木丛里一道黑影被击飞撞到了旁边的大树。树木受击震动,停在树梢的鸟儿纷纷起飞,发出一阵阵的叽喳声。银廉上半身化成了人形将祁贝抱在怀里,眼睛里是浓郁的杀气。祁贝这才看到被银廉击飞的黑影是另一条大蛇,通体漆黑,体型看上去与银廉相差不大,此时正一动不动躺在地上,就像死掉了一般。银廉并没有过去查看,蛇信子吐出,嘶嘶声似有警告意味。还未等祁贝看清,银廉已经扬起蛇尾,重重的朝后方扫去。一声惨叫声响起,祁贝扭头去看,就看见一名兽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一条长长的撕裂伤痕从他的额头延伸到腹部,血流不止,看着极为惨烈。银廉的蛇尾居然有一排锋利的倒刺,在阳光下闪着粼粼波光。银廉不假思索地扬起蛇尾,贯穿了那名嚎叫不止的兽人。兽人的惨叫戛然而止,在一瞬间死去了,尸体也变为了一条丑陋的鳄鱼。祁贝一怔:冷血兽人吗……银廉神色漠然,蛇尾卷起那条黑蛇,一点点加重力度,“还想装死到什么时候?”黑蛇在他的绞杀下变为人形,涕泪横流地求饶着:“八阶兽……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我不该觊觎你的雌性……啊!!!”只听咔嚓一声,黑蛇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尸体变成了黑蛇软趴趴地被银廉扔在地上。祁贝看清死去黑蛇五阶兽的身份,唏嘘着。银廉八阶兽的实力在这一刻具象化。银廉当着祁贝的面变成兽型,张开巨口将两个兽人吞食下肚,等他吃完了才注意到祁贝惊恐的眼神。银廉有些懊恼,应该要维持一下形象。半晌,祁贝才张口问道:“他们都是冷血兽人吗?”银廉:“嗯。估计没打听清楚我的实力,想从我手上抢走你。”“为了吃掉我?”银廉眯着眼睛,又移动到树下,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最恐怖的话:“把你抓走当生育工具,不停的交配生子,直到你再也无法生育,然后吃掉你。”祁贝打了个冷颤,警觉地看着银廉,不知又想到什么,又慢慢放松了,“算了,你要吃我何必等到现在。”银廉无语,又闭上了眼睛。要不是眼前杂乱的泥土和落叶上有些点点血迹,祁贝根本不会相信就在刚刚这里死掉了两个兽人,不得不说,银廉杀人的手法很干净利落……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他把莉莉给杀掉。别怪她凶残,虽然她现在没死掉,但莉莉想杀她是事实,怎么也得算上个杀人未遂。即使不理解莉莉的动机,但她可不愿意和这样歹毒的兽人住在一起,她就是睚眦必报。本来闭着眼睛的银廉忽然又睁开眼睛,朝着某一个方向直直看去,蛇尾紧绷着,像是要随时爆发。忽然,一阵熟悉的狮吼声响起,而银廉的蛇尾也在此刻朝那个方向甩去……“银廉等等!”祁贝下意识朝银廉大喊,银廉的蛇尾速度极快的调转了方向,甩在旁边的沙地上,溅起一阵飞沙。一头通体金黄的狮兽越过灌木丛,狮吼声蕴含着激动。狮子化成人形,朝她奔去:“小贝!!!”“贝里安!”祁贝看清了来人,猜想成真,内心难掩心中的喜悦,朝着他张开了大大的怀抱——却被一条蛇尾挡住了。祁贝扭头,对上了银廉黑沉的脸。贝里安好不容易找到祁贝还被人拦下,刚想发火,仔细一看对方竟是蛇兽,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快速闪到祁贝面前,“你快走,我来对付这个冷血兽人!”“他不是坏人……”祁贝扶着贝里安的手臂,一阵日子不见,贝里安居然瘦削了整整一大圈,往日高大的背影居然清瘦了不少,祁贝心疼极了,抱着他的腰难受不已。银廉见状脸更黑了,“闪开。”祁贝抬起头和银廉对视,神情认真,“银廉,谢谢你救了我,但他才是我:()兽世奇旅:万人迷只想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