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香囊放在哪里。”他说完这句话,却见絮雾面色羞赧,云间高耸似挺起,眼眸看向屏风内。
也不知是香气乱人心智,还是美人乱人心智,裴少韫竟头脑发胀,还未一一应下。
便听到小娘子惊喜地道,“多谢裴大人体谅。”
裴少韫皱眉,躁动的心影响他的思绪,但他分明记得自己没说过这话,正要撕开江絮雾的假话,可江絮雾凑近,花香浓郁,几乎在片刻间,他嗅探到她身上的不对。
他顷刻间单手握住她的手,温热的肌肤,烫伤他的手心,梦中,娇娇柔柔的少女被他钳住手腕,情到旖旎,他难以扼住暴戾,一时用力过重,水洇了锦被,吞没了哭泣声。
梦中恍若镜花水月,裴少韫竟一时分不清眼前被他扼住手腕的少女,是否是与他纠缠不休的妻子。
心口难掩跳动。
威逼利诱
江絮雾藏在袖里的手松开,抱梅从箱笼里翻出碧绿描金披风,为她披上,一主一仆便走向了门外。
裴少韫待人走后,方回过神,却在走到门槛之处,似清醒了几分。
“梨花香气。”他目光如鹰攫取正在院子里的主仆两人,江絮雾若有所思地仰起头。
四目相对,江絮雾握紧了腰间的香囊,露齿一笑,坦然自若。
不对,江絮雾之前对他避之不及,可刚刚的表现,让裴少韫露出危险的神情,但转眼藏住,随后他命人进去搜查江絮雾的厢房。
搜查大约半柱香的工夫,江絮雾看着一无所获的官兵们走出来,她原本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松懈,大约躲过一劫,对裴少韫都忘记了厌恶。
待到裴少韫来到她的跟前,低声一句。
“江小娘子身上的香囊,是何香?”
见他怀疑自己,江絮雾从容淡定。
“梨花香。”
裴少韫思忖他刚刚的表现,再见眼前的小娘子披着披风,只露出芙蓉般娇美的小脸,再想起他之前见到的一幕幕。
他眼底晦暗,捻着白玉扳指,哑然一笑:“闻起来倒不像。”
“梨花香有不同的调法。”
江絮雾眼眸清明,身上的碧绿描金披风乘风飘起,眉眼恍若一轮明月,清清冷冷,夹杂疏离和厌恶。
裴少韫莫名地想到厢房里一幕,掩下几分危险,便命人去别处继续搜寻。
江絮雾眼见他带人走,抱梅搀扶她重新回到厢房。
“小娘子受惊了。”抱梅为她斟茶,发觉四周并没有被搜寻后狼狈的模样,想来是裴大人命令他们搜查收敛了些。
抱梅想着,江絮雾也察觉,不过她先对抱梅说:“把门关上。”
她闻言就去关上了大门,而江絮雾自个去床上,她摩挲着锦被,发现与她走之前如出一辙,锦被没有动过的痕迹,裴少韫倒是说话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