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之淡笑,不予置评。能看出来关系不一般,她不想多聊,他也不追问。男人漫不经心想着,垂眼不紧不慢喝了杯浓茶。盯着瓷杯中细小茶叶,浸在茶汤里,轻轻飘动。曾经有过又怎样。落得个分手下场,就跟某些影视剧角色一样,提前杀青,早早领盒饭,成不了大气候。透过雾气,傅砚之深沉的眼锁在她脸上。即使当着她的面暗中揣测她的过往很不绅士,很阴暗。可他控制不了,俊脸平静无澜,唯有一双眼眸深邃如渊,任由胸口不平静,思绪发散。不知道她跟傅迟意发展到什么地步。但那个宋寒庭,他不算太了解的人物,在一起的时间大概会比他想象中要久。而她对曾经说过跟傅迟意在一块的原因,也是她对男友最基本的要求,长得帅、嘴甜会哄人,换言之,她很重自己感受,宋寒庭估计没伺候好她,傅砚之捏紧了茶杯,薄唇的弧度愈发凉薄,床上床下应当如是,都没能让她满意,各方面都不行。不然,她的父亲不会替她找上傅家。按理说,宋寒庭作为本地人,事业有成,外表勉强还行,她能跟他有过一段,最基本的能入她眼,就算他不想承认都得认。楼雨霁不知道傅砚之想得有多不堪。只察觉到男人眼神很凉,像掺杂了碎冰,似乎要看穿她。“嗯,看得出来是那位宋先生一厢情愿的想法。”傅砚之淡笑。楼雨霁干干巴巴:“什么一厢情愿?你又知道什么了?”“没什么,不重要。”楼雨霁刚松一口气,正懊恼自己这么提心吊胆干嘛。被他一句话揪得心又提起来。“已经是过去式的人,各方面都做得不好,那的确没有再往来的必要。”傅砚之声线温沉,“我知你喜爱懂得服务、为你排忧解难,坚定站你的男人。”“他做不到,自然有人能做到。”听得一旁的林渊顿住,正在喝汤,差点要呛到喉管,默默回想一下从前往事。boss对楼小姐各方面似乎也不算做得太好。所以他是怎么用如此平静的脸色,冷淡的声线说出这种话的?他们整个助理团队,跟在傅砚之身边多年,都是老宅夫人那边想收买的人。林渊完全不敢告诉余岁欢,boss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在傅迟意底线上踩。如今对楼小姐各种示好,各种示弱帮衬。听这意思,他还想继续给楼小姐服务?怎么个服务法?服务什么?还有谁做不到?他在内涵那位宋先生吗?林渊人有点麻,总觉得boss话中有话,想上位的心过于明显,而这些话本不该对楼小姐说,至少不该当着楼小姐朋友的面。有过几次接触,林渊知晓楼雨霁最爱面子,什么都能丢,面子不能丢。boss那些话,也不知道收敛一点。楼雨霁呛了一下,双颊通红,混圈多年,要是听不出面前男人潜台词,她就白混了。“傅砚之你什么意思!”楼雨霁完全不敢看好友的神情,很想有个外星人直接绑架她,“吃个饭你到底在胡乱揣测什么?”“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公共场合,你能不能要点脸?”傅砚之眉心轻拧,劲瘦修长手指推一杯温茶过去:“吃东西不用急躁。”他又转移话题,知不知道刚才的话有多引人误会,楼雨霁羞恼得脑袋要冒烟。虽说包厢里都是熟人,但也要注意形象啊。他到底以什么立场说这种话?于湘再次暗中蹭了蹭她小腿,笑得散漫,“听到没?慢点吃。”一顿饭楼雨霁吃得思绪重重,倒是于湘比较散漫,对着傅砚之问东问西。问一句还要看一下楼雨霁神色,见她恹恹的,于湘忍不住失笑。最后出包厢的时候,楼雨霁完全不想再看傅砚之的脸。她甚至不想再久留申城。“说实话很不对劲,是吧?”送她回陆家途中,于湘唇角勾着笑,“你到底在北城干了什么?”“跟那位傅先生……看着蛮不对劲,他的身份,你不管了?”楼雨霁企图装死,坐在副驾驶上,戴上耳机,假装听不到话,看着车窗外掠过的城市风景。幸亏钟云栖还算给她面子,没在姐妹群里胡言乱语,把她的浮夸揣测散播出去。回到陆家收拾行李,楼雨霁提前定了飞北城的机票,她直接改签。“这么快就走?”“让你给砚之送点靓汤都不愿,这么快又回北城那边,难道有行程?”“那边天干气燥,念念可要注意保湿啊。”楼雨霁听着母亲和柳姨的絮絮叨叨,没忍住顶了一句,“我回去你们也要提一嘴傅砚之,妈,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关心他?还担心他喝不上汤,没天理了你。”楼霜华失笑:“好端端的,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说要走人就走人,这不是想起你爸吩咐你的事情。”楼雨霁低低哼了声。“看得出来你不太:()偏轨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