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不认识邹世爻邹大人?难道您不是福邑城的人?”李直匣疑惑地反问。宋宇缓缓拉动手枪保险,声音冰冷:“你话太多了!”“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如实回答就是了。”紧接着,“砰”的一声,子弹嵌入李直匣脚边,距李直匣仅三寸距离。李直匣登时身体蜷缩,惊恐地尖叫着步步退缩,急切地求饶:“大爷息怒,大爷息怒!”“我们仅是执行命令,并不清楚邹大人为何要这些少女!”李直匣连忙回应。“他未曾明言,你们竟也不闻不问?”宋宇眉梢一凝,心中怒火顿生。“我们……我们哪敢过问。”李直匣声音颤抖地答道,“我们不过是为了生计,按吩咐行事而已!”“既然这样,那我只好亲自去查了!”宋宇语气冷漠,“邹世爻此刻在什么地方?”“不清楚……”“是不知情,还是装作不知道!”宋宇收起手枪,信手拿起周子墨的摄魂刀,缓缓逼近面前跪着的一干人等。宋宇并不打算浪费子弹去结束他们的生命。“真……真的不清楚!”李直匣吓得面无人色,声音战栗着回答,“通常都是邹大人有所需求,才会亲自来到镖局找我们,我们确实不知邹大人的下落。”目见宋宇手中失去了那件神秘的利器,旁边的小喽啰立刻壮起胆子,挥舞长矛直取宋宇。“企图偷袭吗?”宋宇敏捷地一侧身,轻松避开攻击,随即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扫向对方。“小子,你刚才之所以能那么狂妄,还不是依仗着那件神秘武器!”“如今你手中没了那神秘武器,我看你还有什么资本狂妄!”那小子狞笑着讥讽道。“是吗?”宋宇轻蔑一笑,“你以为我没了手枪,就拿你没办法了?”“没了那所谓的武器,你不过是个废物。今天我要让你人头落地!”那小子怒吼一声,挺矛再度刺来。见到这一幕,包括李直匣在内的十几名手下立刻重拾信心,纷纷操起家伙,向宋宇发起了攻击。若非宋宇不愿为这几人浪费子弹,他们恐怕早已成了枪下的冤魂。然而,即便不用手枪,宋宇对付这些对手也是游刃有余。刀光剑影,在火把的映照下无情地交错。转瞬之间,凄厉的惨叫响彻夜空……瞬间,那凄厉的哀嚎声陡然寂寥,就如同在同一时刻被硬生生截断一般。石屋内的卜子怀微微蹙眉,满脸困惑,“外头究竟发生了何种变故?”土地庙外,似乎陷入了死寂的宁静,唯一能听见的,唯有风掠过树梢,发出细碎的摩擦声。良久,方才传来“啪嗒”一声,那是刀剑落地之声。卜子怀扶着门框探出头去,目瞪口呆,只见在微弱的火把光影下,一片死寂,尽是尸体。细细数来,十数具尸体,个个都是刚刚断气……“宋宇!”过了一会儿,卜子怀震惊地望向唯一站立的人。“这……这些人,都是你一个人解决的?”卜子怀惊异地询问。宋宇却难掩心中的失落,长叹一口气,默默收起手枪。无奈,李直匣等人实在过于狂躁,宋宇为了自保,不得不反击。“唉~你知道的,我并不愿意伤害他们。”“这些可都是漫天镖局中的顶尖高手,特别是大师兄李直匣和周子墨,哪一个不是名震江湖,今日……竟然就被你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卜子怀震惊异常,良久无法平复情绪。“可惜,又白白浪费了我一颗子弹。”宋宇关注的并非这些人的生死,而是对自己枪中子弹的可惜。须知,每一颗子弹的消耗都意味着库存的减少,鉴于兵工厂尚未全面投产,宋宇手头的子弹数目已经所剩无几。“这……你将他们一网打尽,线索不就断了吗?线索一断,我如何能找回妹妹?”卜子怀突然一愣,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宋宇同样感到无奈,“他们自寻死路,我有什么办法?”“但你也无需过分忧虑,我刚刚已经问出了这背后真正的操纵者。”“是谁?”卜子怀急切地问。“邹世爻!”这三个字让卜子怀瞬间愣住。他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但是一时间又完全没有印象了。“邹世爻?似乎未曾听闻。”卜子怀皱眉回答,“那你可曾弄清楚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宋宇不由得轻轻叹息,自己还没来得及深究,那些人就如疯似魔地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自己只能自卫反击,于是……他们便就在此处长眠了。“线索岂不是就此中断?我们该如何是好?”卜子怀眉头紧皱,提出了疑问。“既然已知晓此人的身份,寻得他便是。”宋宇轻声答道。“然而,我们手无一点线索,仅知其名,福邑城如此广阔,我们该从何着手?”卜子怀眉头紧蹙,再次开口。“他们所需之物所在之处,便是我们寻找之地。”宋宇回应道。当下,宋宇又想起了那个奇怪的院落,说不定那里就是邹世爻藏匿女童的地方。“不过,此处不宜久留,我们需另觅他处……”宋宇话语未歇,又道,“当前之急,是先找地儿填饱肚子。”毕竟,民生大事,吃饭为先。夜色渐深,寒意渐浓,宋宇与卜子怀囊中羞涩,不知将往何处觅食?……夜幕低垂,街巷中的灯火早已熄灭,寂静的街道上仅剩下几座豪华的宅邸灯火通明。走在富人区的路上,空气中弥漫着酒气、菜肴的香气、脂粉的芬芳以及花木的清新气息。耳边不时传来悠扬的丝竹之音,透过纱窗隐约可见艺伎曼妙的身影,她们是如此娇媚动人。欢声笑语与酒杯碰撞的脆响交织,形成一幅夜的交响曲。“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贫富之间的差距如此悬殊,令人感慨万千。人与人之间的快乐与悲伤,原本就是如此的不同。那些世家大族的奢华景象,与街坊中破败凄凉的普通人家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宋宇走出破旧的街坊,望着那些独立豪华的宅院,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心中唏嘘不已。:()我一个御医,女帝跪求我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