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许枝静了静:“还是说,你知情后,要阻拦我。”
“区别?”
陆放笑叹一声:“枝枝,我是你的丈夫,这种?事,我难道都不能有知情权吗?”
“阻拦与否都是后话?,但至少?你应该告诉我,我说过,我和归棹,都是你的后盾,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许枝眼里透出点倔强:“可你还会阻拦我。”
“是。”
陆放这次答得很干脆:“我不知道你和沈莜说了什么计划,但罗齐生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他既然能完整布下这个局对?付你,你想靠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撼动他,根本不会容易。”
他说的每个字,许枝都反驳不了,但每个字,此刻她听起来都刺耳。
她忽然笑了一声:“如果那晚在会所你没有让他下不来台,也许他根本不会想尽办法对?付我。也许从头到尾让我一个人解决,这件事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么复杂呢?”
这一脚刹车,陆放踩得很急促。
好在这个点路上压根没几?辆车,许枝身形不稳地往前一歪,扭过头,便对?上一双充满愕然的眸。
陆放自嘲地牵牵唇:“所以,你是在怪我插手了你的事,对?么?”
车窗外,临南地标建筑的钟楼准时敲响六点的钟声。
他透过玻璃往外看,只?觉得两?个人都忙碌的这段时间,是真?的有什么被?短暂的蹉跎了。
许枝如鲠在喉,低下头,声音弱了几?分:“不是……”
她心里全然是混乱:“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我只?是……只?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陆放,你就当我们没有夫妻这层关系,这件事,交给我自己?来,好不好?”
听她尖锐,听她口不择言,陆放没有一点生气是不可能的。
可看她眼底青黑,想起她正处于舆论风暴的中心,他心里的郁结又无声消失。
他握住她的手,暂时妥协:“知道了。”
-
几?乎一夜未眠,两?人到家,久违地躺在了一张床上。
各自都疲惫,尽管不久前一场不尽愉快的对?话?最终并没有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最终是靠一人妥协收场,但两?具身躯的温度通过拥抱交互的一瞬,那种?蔓上心头沉甸甸的满足骗不了人。
许枝环着陆放的腰,用脸颊非常轻微地摩挲了下,像是贪恋这份触感?。
意识都混沌,嘴上还在喃喃自语:“陆放,对?不起……”
一遍遍的,不知道究竟在为什么道歉。
圈箍着她的人叹口气:“我也要说声对?不起,这种?时期,也许不该要求你太多。”
陆放轻轻捏住她的脸,让她有几?分清醒:“只?有一点,之后给你发消息,别再故意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