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关掉乱七八糟的剪辑、后期软件,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
可?人一闲下来,脑子就会被各种心绪占据。
她强迫自己无?视,但每每从?恍惚中?回过神?,心口那股密密麻麻、又空空落落的刺痛就开始反扑。
还是岑若若发现她这种浑噩的状态。
从?她舆论发酵开始,岑若若就一直和她保持紧密的联系。
那天岑若若和她通着视频,无?心讲一句:“马上中?秋了?,店里还没找到合适人手,这么忙,明天我就要找芮芮姐,让陆老板给我们加薪。”
不过是最稀松平常的话,前一秒许枝嘴角还挂着笑,后一秒眼泪就毫无?预兆般流了?下来。
“你?怎么了?枝枝?”岑若若手无?足措。
许枝擦掉眼泪,摇摇头没说话。
岑若若敏锐地察觉到端倪,什?么都没深究,只问她:“枝枝,你?要不要到我这住一段时间?”
许枝答应了?。
她的行李早在提完离婚后就马不停蹄收拾好。
能带走的全部打包,带不走的统统丢弃。
将这里的所有都还原,恢复到和她来之前一样。
只是在找新住处的时候,陡然?生出了?孑然?一身的迷茫。
她能去哪呢?
天大地大,却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归处。
最终,她选择了?靠临南市中?心稍微偏远的小区,找了?间两室一厅的小房子用于之后暂时落脚。
搬家师傅来得很?快,不久前刚从?秋水镇带来的行李几乎原封不动又被打包走。
她收拾几件换洗衣物,单独拖了?个二十寸的小箱子。
推门前,似乎察觉到她要走,苹果踏着猫步过来用爪子够她裤脚,喵了?声。
许枝蹲下身子抚了?抚它的脑袋,轻声呢喃:“再见啦,小苹果。”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这间没留下太多美好回忆的屋子,转身离开。
因?为打车到秋水镇才下午六点半,碰巧是吱吱的晚高峰客流。
许枝刚进?店,岑若若就夺过她的行李箱放好,赶鸭子上架:“来都来了?,搭把手。”
苏芮也知道许枝近期的经历,想宽慰几句却难抽开身,只能远远递个眼神?。
等?许枝换上工作服戴好贝雷帽站在收银处,几个月前在镇上的记忆如涓涓细流,蓦然?从?她心里淌过,叫她忍不住眼眶发酸。
“麻烦帮我结账。”
许枝深呼吸一口,回过神?。
接过端盘,笑容得体:“你?好,一杯雪顶咖啡,一块海盐泡芙,青团红豆、咸蛋黄口味各一,确定一下没问题,那边扫码支付哦。”
顾客是个年轻小姑娘,像被她这抹笑容恍到,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