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挺,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金圯回头看他,无声的泪汹涌澎湃,眼中情绪浓烈。晏挺被她的眼神刺到,下意识松开手。金圯得此空隙没有任何停留的离开了。失望。但他带给自己的伤害也是相对的。在卫生间待了半天,重新整理好妆容后又回到宴厅内,里面灯光彻底暗了下来,小型舞台上站着几个唱歌的男生打闹,栗旌坐在位置上抽烟,身边的男生笑着把她往怀里揽。她的位置还空着,包在椅子上随便丢着,而身边的廖博儒不知所踪,换成了晏挺,他垂头看手机,往常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头灭了一些,但在这么多男生里金圯还是一眼就先看到他。她走了过去。栗旌和晏挺同时抬头,金圯忽略晏挺,冲着栗旌笑一下,只留给晏挺半张侧脸。栗旌把剩下半根烟掐了,靠在男朋友身上问:“是不是觉得无聊?”“不觉得,”金圯把椅子往栗旌身边拉近,而后坐下,“我在你这里玩不够。”晏挺把外套往身后塞。“得了吧,”栗旌笑着看他俩,“玩不够你跑出去一二十分钟才回来啊?我看你根本就不把我放心上。”金圯摆摆手,认了,“心有所属,没法儿再把你放进去了。”“哎呀,秀秀秀,就你有是不是?”栗旌拉住男朋友的手,“我男朋友在我身边呢,你男朋友呢?”说完看晏挺。又被姐姐无情开涮,晏挺无奈至极,下意识还是看向金圯,试图分辨真假。后者没有任何避讳的笑笑,说:“在申城呢。”她的声音不大不小,这一桌还留下来的人都听到了,几个男生露出失望的表情。除了栗旌没人注意到晏挺巨差的脸色。像是心死如枯木。…………凌晨,栗旌切完蛋糕后差不多就要散场,金圯因为和栗旌聊到了香水的话题就晚走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去很久,她看着略有些空荡的宴厅觉得挺伤感。俩人喝了不少酒,白的啤的混着喝,金圯害怕自己喝多了不好回家,一开始也收着,但栗旌这厮太会劝酒,金圯不知不觉就喝大了。晏挺和廖博儒几人替她送走朋友后又返回来。宴厅内的画面是这样的,灯光大亮,精致的宴厅已经混乱的不行,桌上的鲜花被栗旌拿在手里,金圯耳边也别了一朵红玫瑰。玫瑰细心的养着,娇艳欲滴,明明夺目,但在金圯的衬托下也黯淡。金圯和栗旌两个人时而清醒时而迷茫,栗旌抱着金圯脸挨脸说今天晚上要一起睡,金圯先答应了,而后下意识去看栗旌男朋友。项南提后知后觉的绕过晏挺等人把栗旌揽怀里,连哄带骗的给人带走了,廖博儒也拉着李竹匆匆离开。清净,霎时间清净无比。晏挺站在门口,轻声说:“走吧。”金圯喝了最后一杯,眼前朦胧,看不清人,起身,天旋地转,她冲着晏挺说:“给我叫个车,我先睡了,晚安。”说罢直挺挺地往前倒。晏挺急忙去扶她,将人揽在怀里,想了想又给她穿上自己的冲锋衣,宽大的外套盖住她的裙子,拉上拉链,她嫌热要扯,晏挺握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扶着人往外走。刚出门,服务生领班递过来一张卡说:“栗小姐给您开了一间房。”晏挺单手扶额,姐想的真够周到的,她真的支持自己当男小三?还没拒绝,怀里的金圯却睁开眼抽过房卡,对着服务生说:“带路。”“金圯,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晏挺帮她把耳边的玫瑰花拿下来,塞进他的外套口袋里。指尖冰凉,划过脸颊,金圯抓住他的手,全身的力气都在他身上,她说:“我不要回家。”服务生依旧站着。晏挺没辙,扶着她去了楼上。金圯喝醉了不闹人,进了房间后就躺在了沙发床上,她还带上了帽子,更衬的脸小如巴掌。宽大的袖子里露出一双细白嫩滑的手,交叉叠放在小腹,双腿交叠,袜子滑落到脚踝。直挺挺,看起来硬邦邦。晏挺心里酥酥麻麻,头皮也发紧,他也喝了酒,但肯定没金圯栗旌那么疯,此刻仍保持着清醒,蹲在沙发床边上看她。怕她难受。怕她想吐。更怕她清醒了让他滚。晏挺难受的要疯,小心翼翼的扯开她的手,抓着其中一只手往脸上贴。她的手有些凉。软软的,很白,指甲修剪成偏圆的形状,指尖微红。晏挺蹭了蹭,觉得自己的行为实在算不上正人君子,悄悄地又放回原处。金圯忽然睁开眼睛,看他,他心虚的别过头,金圯嗓音有些哽咽,她说:“爸…”“爸爸。”又喊一声。眼中满含期待,希望他答应下来。他说:“我不是……”“你和妈妈离婚后就不是我爸爸了吗?你可以别把我和阿姨放在一起吗?我害怕她,她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可是我不是还有爸爸吗?”,!说着说着就开始流泪。晏挺没想过她喝醉后会想着原生家庭的伤害,喉头哽住,他说不出话,只能安慰似的拍她的手,金圯又说:“妈妈不:()红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