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根火红色的鞭子,在晨间的阳光之下是如此耀眼,美得动人心魄。
忽而,温霜白的眼前晃了晃,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一闪一闪的。
她下意识抬眼看去。
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衣下摆,一只手微垂在身侧。
露出来的五指骨节分明,漂亮得宛若上好瓷器。
这只手的食指之上,戴着一枚碧绿色的戒指,发出浅浅的莹润光芒。
温霜白刚刚看见闪闪发光的东西,便是这枚储物戒。
说实话,这储物戒的款式非常常见,今日这群弟子里,也有很多人戴着一样的。
但这枚储物戒,她比谁都熟悉,因为出自她之手。
她做得最用心的三枚戒指,一枚嫩黄色的给了小师妹,银色的给了大师兄,绿色的给了那嘴甜的中二少年。
可这白衣……该死的熟悉。
温霜白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刷得抬头,视野之内,那白衣人的五官无比清晰,分明就是谢子殷。
谢子殷的目光淡淡掠过温霜白,末了对一旁的沈鹤风点点头,权当打招呼。
沈鹤风看了看他,觉得今日这人看起来非常虚弱的样子,他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吐槽道:“你怎么看起来要死了一样?”
谢子殷:“?”
因为没看过原文,平日只听实习生叨叨,所以他知道的原书剧情很有限,但他知道一件事:“放心,我应该活得比你长。”
沈鹤风:“……?”
接二连三被毒,沈鹤风勃然大怒,霍然起身,指着谢子殷和温霜白就骂道:“你们俩昨晚是偷偷亲嘴了吗!”
谢子殷:“?”
什么玩意。
谢子殷盯着沈鹤风,目光如刀,恨不得把沈鹤风给活剐了:“你脑子没病吧?”
正在想戒指一事的温霜白莫名其妙,听清沈鹤风所言,当即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沈鹤风!你大爷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沈鹤风疯起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那你们的嘴怎么都一样毒?真不愧是未婚夫妻啊,还一起骂我是吧?来啊,老夫一个顶俩,还怕你们不成!”
有杀气,要遭要遭。
银玄蜷着身子,悄咪咪挪远了。
此处动静引起了周遭人群的注意。
有人嘀咕:“怎么吵起来了?”
“好像是一个队的。”有人踮起了脚尖,“这比试还没开始,就反目了啊。”
“为什么吵啊?”
“听不太清,好像是夫妇俩个合伙欺负一个吧?”
“噢噢噢,就说不要和夫妻组队!矛盾多着呢!”
“没事,吵得再厉害点,这样我们就能少掉几个劲敌!”
“……”
人群中,本也想和围观群众一起吃瓜的陆嘉垚愣了愣,意识到什么,忙扒开人群跑了过去。
啊啊啊那是他的队伍啊!!!
他一个冲刺,强行挤进三人之间,都快要哭了:“别吵了!你们都冷静点!这当中定然有误会,有误会!你们别吵了……比试就快要开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