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潇潇彻底的不再来往让余乔松了一口气,但随之而来的烦恼却更多。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跟娄桦变成怎样的关系,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内心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在一点点了解娄桦的时候,也把某些感情放了进去。
他想对他好,却不知道要如何对一个成年的男人好。除了性还有金钱,他好像给不了别的。可这两样对於娄桦来说都是不缺的,他不一定要从余乔那里得到。
余乔是一个很现实的人,当他不确定前面的路是否安全的时候,他便停下来了。
即使内心很渴望见到娄桦,很喜欢这时候有贴心的娄桦在身边照顾自己,但他还是忍住了。他想,过一段时间他大概就能回到原本的生活。他对娄桦这样别样的在意大概也是因为他身在北京那个他不熟悉的城市,举目无亲。
可对娄桦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他在病重也尽量让自己忙起来,但最终都无济於事。
每每回想起当初潇潇的话,余乔都细细审视自己的内心。
他不是他敢去追求一个男孩儿,他也不是放不下身边的男色,他只是惯於商人作风,总会考虑到最後结局成败,难免悲凉。
余乔的伤痛在一天天恢复,娄桦还一直不知道,他只是偶尔摸出那些存放在铁盒子里的房卡看一看,笑一笑。余乔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回忆,有时候他也会想这样其实挺好,没必要最後鱼死网破,甚至这样还会留下一丝希望,总有一日那个男人也许还会想起自己。
但是等待的无望最终只会变成淤积在胸口的一口闷气。
他终於还是一年之内去了两次灵隐寺。
杭州天气闷热,天空呈现一种奇异的灰白色。娄桦坐在出租车里,思索著余乔是否会见他。
这种未知的恐惧让他变得小心翼翼,一直不敢打电话过去。他甚至想,也许这麽久不见,余乔已经不再用原来的号码,杭州对他来说已经是一座无意义的城。
余乔看到手机来电的时候只觉得腰上一紧,仿佛被人强灌了一剂春药。
愣了几秒,待到娄桦都快要挂断了他才接起来。
“乔哥,忙什麽呢?”
“…我在康复训练。”
“啊?”
“前一段时间摔断腿了,最近正在康复训练。也好得七七八八了,怎麽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那?我刚下飞机,在杭州。”
挂了电话娄桦即刻叫司机改方向,不去酒店了。
司机从後视镜里发现娄桦一脸焦急,跟爹娘出事了似的,他本想开口安慰小夥子两句,可话转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只能默默的加速。
见到余乔後娄桦才一颗心放下来,他胖了一圈,虽然不是那麽明显但是许久不见的娄桦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他走过去,一时间紧张的不知道该从何问起,还好余乔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了。
“你胖了。”
这话立刻打击了余乔,他摸摸自己下巴,似乎真有些圆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