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便有了月清泠看到的这一幕。听她离开的脚步声,也知道效果十分好,一击致命。云长安明显感受到她阴狠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杀人,方才她怕是尸骨无存了。果不其然,月清泠回到房中,脑海里全都是东方白和云长安相拥而吻的画面,怎么都摆脱不了。越想忘记,画面就越发清晰。月清泠心口一滞,抓着疼痛不已的胸口,青筋暴起,十指成爪,胸口的衣服被蹂躏得面目全非。她一口咬在舌尖,顿时清醒了过来。云长安,必须死!她打开窗柩,皎洁的月光照亮了整座院子,月辉落在了她的身上,圣洁万分。她的脸隐在黑暗中,一双阴鸷的双目充满红光,邪恶不已。她摸了摸脖子,拨开衣领,露出了一根银白色的细线,在月色下熠熠生辉。她顺着细线轻轻一拉,一根精巧的竹哨赫然入目。“原本不想动用你,但谁让你不知好歹,敢同我抢人,死不足惜!”月清泠面色狠厉,吹响了竹哨,可奇怪的是,竹哨只响起了轻微的哨声,在寂静的夜中好似蝉鸣一般,丝毫不突兀。不消片刻,一只平平无奇的信鸽从高空落下,一双瞳孔是刺目的红。月清泠取出一张宣纸,咬破指尖,用鲜血落下几个字。三日后,云长安,死!她把血书卷了起来,塞进了信鸽脚上的信筒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去吧。”信鸽展翅一飞。不远处的屋顶上,一抹天青色身影双手枕在脑后,稳稳当当躺在屋檐上,目光似有似无瞥向月清泠的院子。看到白色的信鸽飞到她的院子,毓逍遥眉头轻挑。还真让东方白说中了,她急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生怕错过痕迹,毓逍遥猛地坐了起来,目不转睛盯着那座小院子,片刻后,那只信鸽展翅高飞。他足尖轻点,轻飘飘地跟了上去。眼见信鸽越飞越高,毓逍遥蹙眉。不就是只信鸽,怎么还越飞越高,都快赶上鹰隼了,这什么品种的鸽子,好想打下来研究研究。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东方白似笑非笑的脸庞,他浑身一个哆嗦,专心致志跟着飞鸽。寺中流言蜚语消失殆尽,月清泠亦没有任何动静。一晃眼,三日转瞬即逝,一行人准备返回皇都。车辙声伴着马蹄声徐徐而来,声势浩大。倏然,一群持刀黑衣人飞身而来,冰冷的刀光映射一双双冷漠无情的双目。黑衣人二话不说,举刀就砍,众人猝不及防,霎时间,不少护卫命丧黄泉。血腥味在空中飘散,狠狠揪着手柔弱不能自理的命妇和贵女们的心。一时间,女子刺耳的尖叫声冲破耳膜,躲在马车里的家眷们紧紧抱在一起,蜷缩在马车角落,死死盯着车帘,生怕杀手一刀砍了进来。啊啊啊!!!呜呜呜~~~怎的如此命苦,不过是奉命出趟门,来时遇刺,归时还能遇到杀手,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些杀手居然还敢动手行刺,当真是胆大包天!要知道,他们这一行人中,身份最低的也是三品官员的家眷,遑论还有月贵妃和盛亲王夫妇。如此大手笔,莫不是那位忍不住动手了!想到皇宫里那位对月贵妃的宠爱,她们顿时放下了心。那位的目标是盛亲王和盛王妃,不会对他人出手,小命保住了。东方白毫不犹豫抽出软剑冲入黑衣人之中,一交手,愕然。这些人的身手,不是寻常的杀手!是东方瑾吗?抬眼对上黑衣人阴狠的目光,东方白面色冷凝。他们都是身上染血之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和着浓重的血腥味,如一片挥不去的阴霾笼罩在众人的心中。萧云樱和翠萝一马当先,一袭娇俏的粉衣在一众黑衣人中格外醒目。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云长安也意识到不对,挑开车帘扫视一圈,眉头轻挑。“这么大手笔呢,背后之人是谁?月清泠还是东方瑾?”倒地的侍卫越来越多,而黑衣杀手折损不过寥寥几人,还都是东方白的刀下亡魂。见状,云长安起身,掀开车帘,飞身落到黑衣人中,一个旋身抽出腰间软剑,寒光凛凛,一道剑气破空而去,袭向黑衣杀手。剑气如离弦之箭,气势汹汹,眨眼间的功夫穿胸而过,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眸子,死不瞑目。露面第一招,瞬间震慑了黑衣杀手,心里防线摇摇欲坠。云长安云淡风轻,剑挽成花,如过无人之境在黑衣杀手中游走。缥缈的剑招在她手中行云流水,一招一式赏心悦目,配上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庞,仿佛不是在杀人。有了云长安这么个大杀器,压力瞬间到了黑衣杀手这边。“不愧是长安,一出手就扭转了全局。”骤然轻松的萧云樱惊叹不已。不愧是修仙的,出手不同凡响,一顿咔咔乱杀。越来越多的黑衣杀手倒下,云长安面色未变,身上连一滴血迹都没有沾上。向来心狠手辣的黑衣杀手瞳孔紧缩,心中惶恐,顿生退意。就在此时,变故突生。风声瞬动,不知从何处涌出了一群人,立于树冠之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下方血流成河的一幕。这群人个个身穿白衣,为首之人头戴白色斗篷,斗篷下,半块精致的银色面具遮住上半张脸,露出了他尖锐的下巴。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诡异地让战场歇了下来,三方势力各据一方,互相打量,气氛凝固。云长安和东方白汇合,抬头望了眼来人。怎么突然又冒出了群人?萧云樱靠近翠萝,心中一阵腹诽。这些人,出场牛逼轰轰,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来者何人?”东方白郑重其事,风骨尽显。为首的白袍男子没有开口搭话,冰凉的眸子落到东方白身上。东方白心里一惊,心中沉重。此人不可小觑!白袍男子将目光移向云长安,抬手一挥。“杀!”:()误惹权王,反骨王妃她又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