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想到的就是沈泽成,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沈泽成,你还好吧?”我唤着他的名字,迟迟没有回应。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收起了手机,快步朝着展厅外走去。正如我的所料一样,沈泽成的轮椅倒了,他整个人也倒在了地上,艰难的扶着轮椅,想要坐上去。“你别动!”我见状,小跑着过去,俯身想要扶起他。可是他却用力把我推开,非常逞强的说着,“我没事,你让开。”说着,他吃力的坐直身子,因为双腿使不上力气,每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的笨拙。见他这般,我的心里非常的不好受,安慰的话在嘴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那么一个高自尊的男人,此时此刻连站起了身来,都是那么的艰难。对沈泽成真的是致命的打击,当年他躺在病床上时,一定是想过结束这条命,而我又选择无声无息的离开。我真的该死!!所以现在我尊重沈泽成的意思,没有上前帮他,就在他的身边安静的看着他慢慢挪动到了轮椅上坐下。汗水已经浸湿了黑色的衬衣,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英俊的脸颊惨白,一点血色也没有。他微微后仰,靠在了轮椅悲伤,紧蹙的双眸下是微眯着的双眸,看上去是在恢复体力,但我知道沈泽成此时的心情一定是糟糕透了。“你走吧。”他在赶我走,始终不愿意直视我,可能是觉得自己的狼狈被我看到,显得特别的无力吧。而我也清楚这个时候的安慰一文不值,甚至还有些讽刺。所以我索性岔开了话题,“我现在可能不能走。”“呵,看我这个样子,你觉得解气吗?”沈泽成冷声反问我,字里行间满是攻击性。但越是有着强攻击的人,越是脆弱。他无非相拥强势尖锐的外表,来掩饰自己的无力。我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也没有和他一般见识。“沈泽成,我没那么狭隘,你想多了。”我解释,挤出了一丝丝尴尬的笑意,继续说道:“我现在有求于你,希望你能给我介绍一个公关团队,你猜中了,我一个人面对不了舆论的攻击。”闻言,沈泽成不屑的扯了扯唇,终于愿意抬起头看向看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我很认真的解释着,“我其实没想那么多。但是你放心,我请你帮忙也是会支付费用的,一下子我可能拿不到那么多,但是我会分期付款!”面对沈泽成的嘲讽,只能用尬笑掩盖失落。曾经何时,眼前的男人对我是有求必应。和沈泽成在一起的那几年,我总是有种中彩票的感觉。他外表冷冰冰的,但内心炙热又真诚。我家里虽然是个小中产,物质上不缺什么,但沈泽成给我的一切,都让我直接提升一个阶级。我的满足感和虚荣心都是她给的,现在找他有偿帮忙,他的态度让我落差感很大。可我怨不得他,只怪当年的自己太愚蠢。“不可能。”他拒绝得很坚决,我也不好再开口,但让他不再沉浸在刚才摔倒的状态里,我也算是替他转移了注意力。“好吧!我自己想办法。”我走到他的身后,推着轮椅,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你想办法可以,但不准牵扯到我,不然……”“不然你把我辞退?”我带着几分打趣的口吻说着,沈泽成转眸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做梦!我还没有让你吃尽苦头,怎么会放你走?”“哦,好吧!”听着沈泽成的话,我不禁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就他口口声声对我的教训,无非是一种精神上的打压,而且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在恕罪,就不算是一种教训。倒是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他的腿,是否能够自愈。那么多年过去了,想必他也找了很多国内外的名医,为什么还是站不起来呢?我陷入了疑惑,忽然间一个黑影闪过,“谁!”我紧张了起来。“别管,走。”沈泽成见我停下了脚步,催促道。我心底闪过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刻加快了脚步,朝着停车场b区走。而沈泽成也拿出了手机,似乎在给小五打电话。可就在我们准备拐弯的时候,身后忽然闪出了一道强光,我警惕的转头,看是一辆货车朝着我们撞过来。刺眼的远光灯,让我短暂的失明,但我还是用力推着轮椅,朝着一边逃命。我不确定这辆车的矛头是针对我,还是沈泽成,但现在我再也不想放开他。但是沈泽成却对我大吼道,“走,你快走!别管我!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心底猛然一颤,用力握紧了轮椅把手,加快了步子,气喘吁吁的说着,“就是冲着你来的,我才不能走呀!沈泽成转头,紧紧地盯着我,眼底有焦灼在翻滚,“那你可要想好了,跟着我可能死路一条。”他强加威胁,想让知难而退。可是我早就下定了决心,不仅不放手,还再次加速的朝着狭小的角落里狂奔。车子虽然在加速,但是狭小的位置也是开不进来的。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车子很快地追了上来,滚滚的油门声,让我不寒而栗。沈泽成一直在要求我放手,但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脑海中有一个大胆且又冲动的想法。就算今天我和沈泽成同归于尽,我也绝对不会独自离开。我已经把他抛弃一次了,就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带着这个信念,我选择了狂奔,心脏快要跳到了嗓子眼,我的体力也快到了极限。“放手!你疯了吗?”沈泽成还是一直在强调着让我松手,见我没有任何的行动,他忽然解开了系在腰间的安全带。他这是想要跳车,吸引对方的注意?我察觉到这一切,立刻按住了他的手,“沈泽成,别做傻事!”我们四目相对,眼底都迸发出了一抹不语言说的情绪。车子距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致命诱惑,沈总忙追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