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大队长看向被人架住胳膊的张富来,“明天你也别下地了,铲粪去!一直铲到秋收!”说完,大队长雄赳赳的走了,丝毫不管后面又开始闹腾的张家人,其他围观群众幸灾乐祸后,也各自散了。没了观众,张婆子哭闹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瞪着楚绍和楚酒酒,“丧门星!想住下是吧,行,我让你们住,住小屋去!”闹了这么久,天都变成了墨蓝色,张家人回到三间连着的大房子,楚绍和楚酒酒站在院门外,在只剩下虫鸣的安静氛围里对视一眼,也默默的走了进去。不管怎么样,总算还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一转眼,张家门外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枣树下的影子站起来,捧好怀里的东西,脚步轻快的往队部走去。经过队部,回到牛棚,走进古代的农民讲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现在当然不这样了,大家基本都是八九点钟睡觉,只有极少数的穷人家里,一盏煤油灯都没有,天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可不就只能睡觉。至于楚绍和楚酒酒的条件,别说煤油灯了,他们连条床单都没有。之前张婆子虽说对楚绍也不好,但他还是跟其他孩子一样,住在大屋的,现在多了一个楚酒酒,张婆子气得要命,连正经的屋子都不让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