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可有笔墨纸砚?”慕枫转头看向老院长。老院长愣了下,旋即目光放光地盯着慕枫,道:“小友,你这是打算作诗?”慕枫点了点头。宋玉龙、曲文渊、杨琦等人目光皆是亮了起来,白启文更是撒腿跑去讲堂拿笔墨纸砚去了。在场文院的人,无不激动万分。自从慕枫在教坊司作出名动皇城的《题菊花》以及青石玉书题字获得圣人认可后,在场皆是奉慕枫为文院圣子。对慕枫的文才,有着盲目般的崇拜。很快,白启文拿着笔墨纸砚而来,亲自研墨。“院长,你来替我代笔吧!”慕枫看向老院长。老院长点点头,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慕枫亲自写。实在是慕枫的字丑的太惨不忍睹了。“绛帻鸡人送晓筹,尚衣方进翠云裘。”慕枫缓缓开口。老院长愣了愣,发现这第一句的场景渲染非常庄严华贵,凸显了早朝的威严气氛。“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日色才临仙掌动,香烟欲傍衮龙浮。”“朝罢须裁五色诏,佩声归向凤池头。”老院长挥墨自如,不断在宣纸上书写着,且越写越激动。这首诗写得实在是太好了,辞藻华丽,极尽渲染了早朝盛况,且还充分显示了帝皇的尊贵与奢华。若是他,根本作不出这等辞藻华丽的诗句。宋玉龙、曲文渊、杨琦、白启文等人,在听完后,更是沉浸在了诗句意境之中,久久难以自拔。这首诗在慕枫前世赫赫有名,是唐代大诗人王维所作,极尽渲染了帝王早朝的万千气象。“好诗!真是好诗啊!”老院长率先打破沉默,抚掌而笑,看向慕枫的目光越发的满意。“老夫从未想过,描述区区早朝,竟能如此华丽与宏伟!圣子当真是天生诗才啊!”曲文渊喟叹不已。宋玉龙、杨琦等人皆是深以为然地点头。但很快,老院长好似想到什么,脸色沉了下来,看向慕枫道:“你写这首诗的目的是?”慕枫平静地道:“赠与秦帝!”“你想干什么?”老院长严肃问道。这首诗明显是写给帝皇的,若是别人写这种诗的话,顾浩歌还能理解是为了拍秦帝马屁。但顾浩歌明白,慕枫对秦帝只有仇恨,又岂会写诗赞颂秦帝呢?宋玉龙、曲文渊等人也意识到不对劲,都是担忧地看向慕枫。“院长!还请帮我将此诗送给秦帝,记得署凤渊之名。”慕枫拱手道。老院长死死盯着慕枫,道:“你想用此诗让秦帝召见你,然后要去做傻事吗?你可要想清楚,皇室乃大秦最强大的势力,且有神合境强者坐镇。”“特别是秦帝,他乃是大秦历代帝王中天赋最强之人,已半步踏入神合境的绝顶天才!你若是做傻事,无异于找死!”宋玉龙、曲文渊等人也纷纷劝说,让慕枫莫要铤而走险。“这不是傻事!而是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慕枫平静地道。老院长沉声道:“你可知你一旦去了,会死啊!”“我知道!”慕枫认真地看着顾浩歌,道:“做出这个决定前,我已深思熟虑过了!老院长你不必多劝了!”“在这世上,生命确实可贵,但有些事远比生命更重要!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肯定会说,以我的天赋,只需要蛰伏,等实力足够强大起来后再报复便是。”说到这里,慕枫自嘲一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对我而言,太晚了!因为我是剑修啊,我的剑是一往无前的,我可以避,但决不能退!”“一旦退了,我的剑心将会崩溃,我的剑将会永远抬不起头,而我的脊梁也将直不起来!我慕枫做事,不求生死,只求问心无愧。”顾浩歌沉默了,宋玉龙、曲文渊也沉默了。杨琦、林珑等人一言不发。最终,顾浩歌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圣子,我尊重你的选择!这东西拿去,应该能帮到你!”说着,顾浩歌袖袍一挥,一张金光灿灿的纸张隔空掠来,落入慕枫的掌心。“用浩然正气催动它!”顾浩歌肃然道。慕枫点点头,调动文心中的浩然正气,顿时间,他掌心上的金纸迅速扩张,将慕枫整个人都包裹进去。而慕枫就仿若消失了一般,无人是气息还是身影,都凭空消失了。但很快,慕枫又从原地出现,一脸惊异地看着手中的金纸。“此乃圣人遗留的纸张,可掩盖气息与身影!你既然是我文院圣子,这圣人遗物自当由你来继承!一路珍重。”顾浩歌叹息道。“谢谢!”慕枫笑了起来,踏步离开文院。“圣子,你要去哪儿?”杨琦想要追过去,却被一道剑气硬生生逼停。“莫要跟来,现在的我不是凤渊,而是慕枫!”说完,慕枫将脸上的易容掀开,纵掠而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圣子,他要去干什么?”林珑脸色苍白。顾浩歌目光复杂地道:“他要去为陈平,为慕渊,为那数十万慕家军伸冤。”离开文院后,慕枫从混沌仙棺拖出誉王、鎏王,朝着主街而去。……皇城,主街上。慕枫用麻绳拴着誉王、鎏王招摇过市。此刻的誉王、鎏王形如枯槁,双目无神,这段时日,慕枫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折磨他们,令他们痛不欲生。街道上,众人最先注意到被拴着的誉王、鎏王。因为两人穿着的是华贵的紫金蟒袍,这可是唯有皇亲国戚才能穿的衣服,是地位的象征。但就是这样两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存在,却被斩断四肢,如同狗一样拴着,招摇过市地拖地而行。“这不是誉王、鎏王吗?我曾见过他们,怎么他们成了这副模样?”忽地,人群中认出了誉王、鎏王,立马引发了巨大的轰动。人群一片哗然。誉王、鎏王乃是皇城声名显赫的皇室宗亲,自然知道的人很多,只不过大部分人都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一瞬间,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了将誉王、鎏王拖行的黑衣少年身上。“他……他不是被通缉的那个慕枫吗?”“对哦,确实是通缉告示里的模样!这个慕枫是疯了吗?满城都在通缉他,他居然还敢出现,而且还大庭广众之下,拖着誉王、鎏王招摇过市!”“……”众人哗然,议论纷纷,甚至有人偷偷去报官。慕枫对此置若罔闻,而是拖着誉王、鎏王一路前行,一直停在主街尽头的广场上。渐渐地,人群越来越多,汇聚成汹涌的人潮。慕枫的计划很直接,也很简单,他留着誉王、鎏王便是要让他们亲口说出慕渊兵败的真相。他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抵达广场,慕枫用麻绳将誉王、鎏王悬吊起来,拔出真龙剑,一剑斩出,削去誉王脸颊上一块肉。誉王痛得凄厉惨叫:“慕枫!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要如此折磨我?”话音刚落,慕枫又是一剑削去誉王脸上第二块肉,但他的目光看向鎏王。“鎏王,若你不想体验誉王的这种凌迟之刑的话,便一五一十地大声将慕渊兵败的真相说出来。”说着,慕枫斩出第三剑,几乎不带停顿的。鎏王满脸惊恐,眼看着誉王脸的肉被慕枫一剑又一剑削下来,几乎能看见森森的脸骨。“我说……我都说……”鎏王几乎崩溃,涕泪横流,大声喊叫。:()一剑一棺一杀神